對面?zhèn)鱽碛昧Φ奈亲勇曧?,鼻音濃重的叫了聲白簌的名字,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誰還不是個小公主啊,讓人捧著追才是最適合我的,我就喜歡幾十萬扔著玩兒的生活,不過……]
白簌挑眉,“什么?”
[剛吵完架就回去太沒面子了,我等放假再回家,這幾個月,靠你了,寶貝兒。]
有點無語。白簌翻了個白眼,“我先轉(zhuǎn)你三百萬,省著點花?!?/p>
[愛死你了,簌簌大寶貝兒,mua~mua~]
“少來,惡心死了。沒事我掛了,我這邊還有事?!?/p>
[好的呢,白老板,祝你日進斗金。]
白簌無奈的按了掛機鍵,翻出尹南風電話,撥了過去。
響了兩聲,對面接起,[怎么了,大忙人,今天居然給我打電話?]
白簌摁了免提,把手機放桌上,從桌上找了紙筆寫賬號,“嘉嘉最近沒給你打電話?也沒見面?”
[沒,上次見她還是大年初三那天,哦,上個月通了個電話,說是戀愛了,男朋友又帥又可愛。]
“得了吧,沒錢又菜雞的男人不配說可愛?!卑左雁y行卡和葉思嘉賬號拿給阿庸,“叫雙喜去銀行轉(zhuǎn)賬?!?/p>
阿庸拿著賬號和銀行卡去找雙喜。
尹南風輕嘖,伴隨著翻書的嘩啦啦的聲音,[怎么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那她這眼光怪差的。]
“說句話你就知道了,房租三百塊,得借?!?/p>
[呵,廢物。]
白簌簡直不能更贊同。
尹南風知道白簌專門打電話聽她罵人,所以問她:[說吧,要我干什么?]
“打個電話給嘉嘉六叔,說嘉嘉想開了,但暫時不想回家,讓他看著點,別讓那廢物占了嘉嘉便宜?!碑吘谷~思嘉那姑娘說好聽點是心思單純,說難聽點就是傻不愣登,又柔弱戰(zhàn)五渣。
[行,一會兒就給他打,不過簌簌,你不是有葉六電話嗎?怎么自己不打要我?guī)湍愦??桃花債還不起是不是?]
聽見尹南風揶揄,白簌下意識看了一眼張起靈,察覺到她動作的張起靈轉(zhuǎn)過頭來,眼神清澈,眸光柔和。
白簌松了口氣,對張起靈笑了笑,才回答尹南風的話,“南風啊,你還記得朱老師的大兒子嗎?就是那個在畢業(yè)”
尹南風打斷白簌,[好了,停止互相傷害,我認輸,我去打電話了,再見。]
然后就是斷線的嘟嘟嘟。
哼,小樣,誰還不知道誰啊。
阿庸這兒剛好進來。
白簌看向阿庸,“我和小哥后天要去西藏墨脫,你明天過去,聯(lián)系一下我們在那邊的人,我要找的是一個叫吉拉的喇嘛廟,人跡罕至,信仰烏鴉,門口點了三個火盆?!?/p>
要交代的話很簡短,阿庸記下后開始去準備。
到現(xiàn)在,白簌都沒有和張起靈說要去墨脫做什么,也沒告訴他關于他和這個喇嘛廟的事情,不是刻意瞞著他,只是白簌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與其她干巴巴的講述,不如讓他到有他記憶的地方直面那些擁有他記憶的人和物,說不定能回憶起更多。
白簌看向張起靈,卻發(fā)現(xiàn)他低著頭,神色莫名,眼神既迷惑又若有所思。
白簌忙起身到他身邊,扶住他肩膀,“小哥,你想起什么了嗎?”
張起靈抬頭看著她,眼神流露出無措與脆弱,看著就讓人心疼。
“喇嘛廟……三堆火……石像……藏?;?!”張起靈頭疼,低頭按著額頭,艱難的說出幾個詞,前面三個詞都很迷茫,說到“藏?;ā钡臅r候,猛然抬起頭,眼睛里迸發(fā)出莫名但明亮的光彩,“心跳聲!呼吸聲!那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晌彝浟怂钦l?!?/p>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