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
就是百里弘毅之前提到過那個三娘?
原來所謂“三娘”并不是百里三娘,而是白家三娘?是眼前這位小娘子的姐姐?
那么,問題來了。
白家三娘的忌日和他百里二郎有什么關(guān)系?
仔細(xì)一想,韓軒小妹妹醍醐灌頂。
有奸情。
“你已經(jīng)害死了三娘,柳七娘,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百里小兄弟提起白家三姑娘那時的神情活像要將她生吞活剝、拆吃入腹似的。
肯定有奸情。
家花不如野花香??!
要不然他同她耍什么威風(fēng)?
軒軒無語。
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怪不得后期百里太太搞外遇倒逼得百里小兄弟黑化啊,還不是同他自己學(xué)的?
果不其然,不作就不會死。
虐妻一時爽,追妻可不就火葬場嘛?
韓軒一番臉神情變化精彩得堪比川劇變臉,卻不知悉數(shù)落入百里弘毅眼中,別有一番滋味。
軒軒妹妹一時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于是客套道:
柳七娘節(jié)哀啊,節(jié)哀。
誰知,此話一出,在場二人皆是變了臉色。
白家四姑娘那一張嬌滴滴、紅撲撲的小臉蛋登時一片煞白,水潤豐盈的唇瓣剎那變得烏青。
百里二郎一張冰坨子臉一剎那冷冽更甚,薄唇斂得平直,半點笑意也無,眉頭深鎖,眉心“川”字深邃得仿佛要將柳七娘活生生擠死似的。
好半晌,百里小兄弟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他朝向白家四姑娘交代道:
百里弘毅明日一早,二郎必定親自去府上祭拜,你且放心吧。
百里弘毅時候不早了,四娘,你先回宴會上去吧。
那白小四大概還有話沒說完。
然則,百里弘毅臉色不好,面色冷然,怕是活人視之亦能凍死。
于是乎,她只好福一福,先一步離開湖心亭。
韓軒思來想去,實在不知究竟是誰又惹怒了這位大爺。
她沒說錯話呀。
明日白三娘忌日,她不說節(jié)哀,難不成說恭喜???
罷了。
不與病號一般計較。
整日里討好百里二郎并不適合容易。
這廝愛吃的東西太多,即便廚藝天賦辣雞如她,新婚以來廚房多日游下來亦是小有進(jìn)益。
小有進(jìn)益的背后自是隱藏著腰酸背痛腿抽筋,她還是趁早回去洗洗睡吧。
萬一同百里弘毅相處時間久了,凍感冒可就不好了。
韓軒打定主意,轉(zhuǎn)身便欲走。
豈料,百里二郎那廂里眼疾手快,先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看來是有話要說咯。
那便敞開天窗說亮話,誰也別藏著掖著吧!
韓軒交疊雙臂攏于胸前,十足十一副潑婦準(zhǔn)備罵街的作態(tài),打算痛斥百里小兄弟搞婚外戀這一不道德行為。
奈何,她尚未來得及出聲,百里小兄弟已經(jīng)傾身而上。
他將她禁錮在他的手臂與石柱之間,一手扼制她的下巴。
他手勁大得很,直捏得她的下巴“咔咔”作響。
話說這廝可真是喜歡捏下巴。
不過能不能稍微輕點?再這樣捏下去,她圓臉都要變成鞋拔子了好不好?
縱使時值盛夏,然則巖石積寒豈能小覷?寒氣順著脊背滲入皮肉,百里弘毅的身軀卻是滾燙。
不知那廝是不是喝多了酒,灼熱氣息噴灑在她頸窩之間盡是杜康的醉人的芳香。
隨著百里弘毅逐漸靠近,酒氣鋪天蓋地而來,爭先恐后地直往她鼻子里頭探。
天哪!
他這是喝了多少?
因為白家三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