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代號之后,蘇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同之前那段日子,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或許是因為一直身在研究所當中,也沒有機會外出。
也不能外出。
蘇茲依舊被名義上的保護,實則是控制人身自由的酒廠看守之下,沒有外出的機會。
倒是在研究所當中,那些本來還在明里暗里酸著首席研究員相原英態(tài)度的那些人,此后看到已經(jīng)有了代號的蘇茲,曾經(jīng)那些話再也沒有說過。
明面上沒有。
除此之外,蘇茲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權限提高多少。
每日例行的打電話時間。
蘇茲終于從相原英那里拿到了自己的行動電話,每天只有一半個小時,蘇茲能夠在相原英的看守之下,向外界撥出報平安的電話。
這一次,同樣在相原英的看守之下,蘇茲挨個撥通了自己通訊錄那些人的電話。
先是妃英理,接著是毛利蘭。
最后,眼看半小時的時間還有余,猶豫著,蘇茲還是撥打了白馬探的電話。
“最近身體還好嗎?”
電話依舊很快就被接通,但這一次電話那頭的總是雀躍著同蘇茲分享生活細節(jié)的白馬探,這一次卻并沒有首先開口。
反倒是蘇茲,輕輕地問著對面。
客套的問話。
白馬探“我想你了?!?/p>
電話那頭的白馬探,卻并沒有回答蘇茲的問題,語氣當中也是復雜。
不過隔著電話,蘇茲只聽出了話語當中的猶豫。
“這邊的工作出乎意料的忙碌?!?/p>
蘇茲所說的倒也是實話,忽略了自己沒有人身自由這件事情之后,忙碌是真的。
對面卻還是不依不饒,對于蘇茲所說的理由,白馬探并不采納、也不接受。
白馬探 “我很想你......蘇茲......這段日子,每一天我在醫(yī)院都在等著你的電話?!?/p>
白馬探“但你......并沒有打過來?!?/p>
白馬探“我的電話,你向來很少接通?!?/p>
白馬探“我不明白?!?/p>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白馬探由先前的只言片語,變成了現(xiàn)在的一味訴說。
像是抱怨。
在蘇茲耳中像是抱怨。
“乖。”
不知道說些什么,蘇茲只好干巴巴地對電話那頭吐出一個字來。
白馬探忽然話語停滯了下來。
白馬探 “我想你了?!?/p>
白馬探“只是聽你說話,聽聽你的聲音,我一直等候著,等待著?!?/p>
白馬探“我已經(jīng)不明白你對我是什么感覺,但我覺得值得?!?/p>
白馬探“現(xiàn)在只是聽到你說話,聽到你的聲音,我就覺得值得?!?/p>
白馬探“蘇茲......你知不知道,我的滿心歡喜......”
話還沒說完,相原英便掐著點來拿走蘇茲的電話。
甚至,蘇茲還沒有來得及向對面說上一聲告別。
隱隱約約的,蘇茲只聽到那個曾經(jīng)驕傲的小少爺,語氣低沉地說著:
白馬探“都只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