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還有一個樂隊在休息,不過姜湫看她們的關(guān)系像是不太好。
畢竟關(guān)系好的話,應(yīng)該不會殺人吧。
是的,這會兒姜湫想說,家人們,我又遇上案件啦,咱就是說啊下次高低得整個現(xiàn)場直播,歡迎各位友友們打賞大飛機大游艇助力每一個發(fā)財夢。
就在幾個人商量誰來當主唱的時候,樓上錄音棚突然傳來一聲驚呼,繼而柯南、世良和安室就彈射而出,狂奔至樓上。
姜湫慢吞吞:求這里到底有幾個偵探?
等三人沖到發(fā)出尖叫的那間錄音室,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人趴著死在架子鼓上,脖子上有勒痕,顯然是被人謀殺的。
于是調(diào)看監(jiān)控,然而更為詭異的是監(jiān)控畫面里有一半是黑的,且恰巧是死者所在的位置,這很難讓人不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和死者一個樂隊的剩下三人對此也像是一無所知:
“那應(yīng)該是手機的背面吧。”
“因為要拍攝我們演奏時的情況?!?/p>
“所以就在話筒架上插上了自拍桿?!?/p>
如此一來,被害人身邊有誰在做什么就無法知曉了,破案難度也憑空拉滿。
警視廳目暮警官和高木在接警后不多時就一如既往的高效到達現(xiàn)場,結(jié)果看到老熟人組合柯南和安室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心說柯南就算了,怎么最近連安室透的出勤率都這么高啊,而且這里的偵探也太多了點吧。
由于監(jiān)控不完全有用,目暮警官和高木就只能邊看監(jiān)控邊和三人對時間線。
不過按照姜湫淺薄的經(jīng)驗來說,盤時間線根本不可能盤出兇手是誰。
事實也果然如此,一通盤問下來每個人的口供都是合理且有跡可循的。目暮警官好一陣頭疼,總之覺得每次遇上柯南在場的案件總是這么復(fù)雜,一時間竟有些泄氣。
目暮十三:賺點辛苦錢真不容易啊。
既然時間線上無法突破,目暮讓高木先去找兇器,然而結(jié)果是兇器也沒找到。
想來也是,兇手都能想到用手機擋住監(jiān)控的一半了,兇器這種顯而易見的東西還能給大家留著嘛。
姜湫心說,到這里下一步該搜身了吧。
果然又被她猜中,順帶幾個嫌疑人在說話的過程中還暴出了她們樂隊主唱自殺的事情。
姜湫毫不意外,作為一個名偵老粉,這種程度的爆料和名偵的大型認親現(xiàn)場相比不過是灑灑水罷了。
誰家兇殺案背后還沒個故事了。
不過她還是很認真地聽了一下八卦。
說是這個樂隊的主唱叫朱音,曾經(jīng)和她們都是同一所女子大學(xué)的學(xué)生,朱音很擅長各種樂器,也不遺余力地教了她們很多,這才讓她們的樂隊變得小有名氣。
“對了?!笨履想p手插兜,可愛吧啦地開口,“我想看看你們剛剛在錄音棚里拍的排練視頻?!?/p>
“好啊。”粉頭發(fā)的小暮留海溫溫柔柔開口,“不過我們休息的時候沒在拍,所以應(yīng)該沒拍到兇手吧?!?/p>
說著從手機里調(diào)出視頻,舉到了柯南面前。
世良和安室透也湊過去,看了片刻世良問:“為什么畫面是豎著的?”
安室透接茬道:“橫著拍的話應(yīng)該能拍到更多畫面吧?!?/p>
唯子解釋道:“因為橫著拍就拍不到腿部了,所以我們才決定豎著拍的。”
小暮也道:“這樣拍和電視上的不一樣,還挺有趣的呢?!?/p>
安室透見狀一笑,原來如此啊。
“你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了?”
見姜湫靠過來問,安室透倒有些意外,反問她:“你為什么這么想?”
姜湫又看了一眼他那副不自覺露出的志在必得的神情,哼了一聲:“都寫在臉上了哦?!?/p>
意識到原來是自己的表情暴露了一切后,安室透竟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甚至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后腦:“有這么明顯嘛?”
姜湫抿著嘴笑的收斂,片刻才道:“很明顯?!?/p>
“原來是這樣嗎?!卑彩彝赣行o奈地笑了笑,“真是被你毫不費勁地看穿了呢?!?/p>
?
*****
“其他樂隊的人全都叫回來了嗎?”
“沒那個必要了。”世良打斷了目暮和高木的對話,與安室透并排站著,臉上寫滿了篤定,“因為兇手還沒有從這里逃出去呢。”
“那兇手是——”
安室透嘴角微揚:“是的,兇手就在和山路小姐同一樂隊的三名成員之中?!?/p>
姜湫猜也是如此,世上沒有毫無緣由的恨意,更何況是花費了功夫設(shè)計的殺人手法,更不可能是無差別殺人。因此若是要有恨意,也無非就是在同樂隊的那三人之中了。
柯南提議:“總之我們先過去吧,三個大姐姐還在地下休息室里等著呢?!?/p>
兇手就在三個人之中的話說出來就讓那三人非常不爽。
“如果兇器被扔掉的話,那應(yīng)該能在這個錄音棚里找到吧——你們找到了嗎?”
高木尷尬地舉起雙手:“啊……還沒有?!?/p>
長卷發(fā)的女子咄咄逼人:“那也就是說我們是清白的??!能讓我們回去了吧!”
眼見高木無法招架來自嫌疑人們的質(zhì)問,安室透上前兩步:“兇器是不可能被找到的。因為兇器已經(jīng)被帶出這家租賃錄音棚了?!?/p>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课覀兛墒且徊蕉紱]有離開過這里??!”
面對三人的疑問,世良解釋道:“所以說,把兇器帶出去的不是你們而是警方?!?/p>
姜湫頓了頓,忽然間覺得天靈蓋都打卡了,思緒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們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本案的兇器是在剛才警方調(diào)查被害人隨身物品的過程中被帶走的吧——那也就是說那件兇器是被害人身上的某樣?xùn)|西?可是沒見著有什么細繩狀的……等等!
于是就聽世良道:“如果將繩狀物品編織起來,變成了其他的形狀呢?”
高木也明白了過來:“難,難道說是荻江小姐帶的編織帽?”
“是啊?!笔懒颊婕冺兀皟雌骶褪潜豢椷M針織帽里的毛線??!”
瞧著目暮和高木還是一臉懵逼樣,安室透補充說明了一二,兇手應(yīng)該是事先準備好了和荻江小姐帽子一樣顏色的毛線,在把她勒死之后將帽子拆開把線織進去,再重新把帽子帶回荻江的頭上。通常情況下帽子的邊緣變寬一點也不會有人特別在意,是一種十分精妙的隱藏兇器的手法了。
高木又表示疑惑,畢竟在織帽子的時候需要織衣針,然而在現(xiàn)場并沒有看到這類東西,兇手又是如何把線織進去的呢?
“有的哦,在死去大姐姐的身旁不就有嘛?!笨履涎銎痤^,“就是大姐姐左邊小鼓上面放著的鼓槌啊,用那兩根鼓槌就可以織東西了吧?!?/p>
“可是她們?nèi)齻€都做了各自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織東西啊?!?/p>
“怎么會沒有呢?!卑彩彝傅哪抗饴湓谝蝗松砩?,“其中有一個人可以提前做好今天要做的事。”
“原來如此,修改曲子的話只要事先在家里改好,然后在現(xiàn)場直接改就行了?!?/p>
世良又道:“而且留海小姐和其他兩個人不同,她是背對著監(jiān)控攝像頭的,織東西的模樣完全可以偽裝成在彈琴啊。而且你的編織技術(shù)都好到可以教別人了——”
小暮留海瞥著眉頭道:“把手機裝在自拍桿上,再把自拍桿固定在話筒上,最后安置在監(jiān)控攝像頭前,這根本就是偶然啊。因為那是我們確認了手機畫面,綜合了三個人的意見后選出來的位置。還是說你認為是我們?nèi)齻€合謀,故意把手機放在那里的嗎?”
面對如此疑問,安室透覺得根本不成問題:“看了你手機里錄好的排練視頻之后,我就識破那個詭計了。”
目暮警官把視頻又看了一遍,問:“這有什么問題嗎?”
安室透從他身后看向手機屏幕,給出提示:“你再看看她們四個的站位吧。”
“站位?”
“鼓的位置一開始就是固定的,所以沒辦法移動,中間的吉他手和貝斯手不管怎么移動都會出現(xiàn)在畫面里,所以手機的位置完全取決于畫面左上角的鍵盤手,留海小姐。換句話說,只有留海小姐可以通過改變電子琴的位置,來操控放置手機的位置?!?/p>
不過怎么說——姜湫總覺得這個理由相對牽強,并不能完全成為指控她殺人的證據(jù)。
隨后他們又說到可能是在被害人喝的水里加了安眠藥,目暮警官立刻讓高木去調(diào)查。
“小暮留海小姐,請跟我們到局里走一趟吧?!?/p>
粉頭發(fā)的女子還在掙扎:“那剪刀呢,如果沒有剪刀的話,就沒辦法取下針織帽上的絨球吧!”
“你用了指甲刀吧,你猜到自己指甲長了的話,唯子小姐會把指甲刀借給你?!?/p>
“這,這全都是你們的猜測而已,根本就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是我做的??!”
柯南突然出聲:“已經(jīng)暴露無遺了哦,因為大姐姐你明明借了指甲刀,卻沒有剪指甲啊。這是因為你知道休息結(jié)束后根本不會再演奏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