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在這兒?”
魏無羨掙扎著起身,溫情將他扶起,攬著他柔聲道:“是阿寧帶你回來的?!?/p>
回憶了半晌,魏無羨才想起窮奇道發(fā)生的事,心中一凜,他把頭轉(zhuǎn)向溫寧,義憤填膺,聲音顫抖道:“溫寧,你殺了誰?你說你殺了誰!”
溫寧怯怯地退到一邊,默默承受著魏無羨的責(zé)罵,魏無羨越罵越氣,顫巍巍的起身,卯足了力氣,一腳將溫寧踹到地上,溫寧不躲,任由他拳打腳踢,魏無羨胡亂發(fā)泄一通,頹然地坐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悲切地呼喊:“溫寧,你殺誰不好?為何偏偏殺了金子軒!”
“金子軒死了,你讓師姐怎么辦?你讓金凌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
魏無羨哭的聲嘶力竭,溫寧跪在他面前渾身顫抖,一眼也不敢看他:“對不起公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該死……”
溫寧愧疚又恐懼的舉起顫巍巍的雙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一旁的溫情心如刀割,淚如雨下,緊緊攥著衣角,不敢上前一步,她理解魏無羨的心情,也心疼自己的弟弟,明明誰都沒錯(cuò),卻陷入了無解的局面。
魏無羨發(fā)泄的差不多了,才淚流滿面的躺在地上,理智漸回,他嗚嗚咽咽道:“我為什么怨你?溫寧……我不該怨你,是我把你變成了這個(gè)樣子,是我沒有控制住,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我有罪……”
魏無羨仿佛墜入了萬年冰窟,寒冷的沒有一絲知覺,心被疼痛殘忍的凌遲,早已血肉模糊沒了模樣。金子軒死了,他的師姐怎么辦?他的小外甥該如何是好?
魏無羨越想越絕望,越來越覺得對不起他們,若他當(dāng)初聽溫寧的,不非要去金麟臺(tái),就不會(huì)有那場廝殺,自己也不會(huì)吹奏鬼笛,溫寧更不會(huì)失手誤殺了金子軒,如今說什么也不能挽回了……
“是我的錯(cuò),我的錯(cuò)!”魏無羨淚流不止,哭到聲音沙啞,“是我沒有控制住溫寧,是我不聽溫寧的勸,若我聽他的勸,早日離開窮奇道,就不會(huì)發(fā)生慘劇,是我該死……”
魏無羨騰地坐起,就向伏魔洞外沖去,溫寧飛快跑到他面前將他攔住:“公子你做什么!”
“溫寧你讓開,讓我去死!”
“公子!一切都是溫寧的錯(cuò),讓我去向金家謝罪!”
魏無羨和溫寧拉扯推搡之際,溫情來到了二人身邊,她將三根銀針用力拍到了魏無羨后背的穴道上,魏無羨頓覺渾身一陣麻,手腳便失去知覺,動(dòng)彈不得了。
“阿情,你干什么?”魏無羨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阿寧?!?/p>
“是?!?/p>
溫寧會(huì)意,和溫情一道把魏無羨慢慢扶到床上,讓他靠在床背,魏無羨怒吼道:“你們干什么?快放開我!”
溫情不為所動(dòng),深深望了他須臾,平靜地開口道:“魏無羨,這兩天……我和阿寧商量得差不多了,我想是時(shí)候啟程了?!?/p>
魏無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忙問道:“你們商量什么?別含含糊糊,說清楚!”
溫情道:“我們商量著去金麟臺(tái)。”
魏無羨心中一咯噔,慌亂感瞬間襲來,“為何要去金麟臺(t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