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睜開眼,是槽妹兒那張放大的鹿臉。除了它,還有誰敢這樣放肆。阿純先是一驚,然后開心地地轉(zhuǎn)過身來撫摸著它的頭。
金子純小草莓,你怎么在這里呀,你的傷好些了沒?
槽妹兒故意沖著阿純的臉,打了個嗝兒,草藥的氣息卷著濕熱鋪面而來。
金子純嗯~壞鹿!
阿純連忙后退躲閃。
槽妹兒似乎很開心,還向阿純扭了扭屁股,展示了一下它身上被人包好的傷口,它竟然還和狗一樣搖尾巴!
金子純喲,還有蝴蝶結(jié)呢,臭美,是哪個小姐姐給你包扎的,這么興奮。
槽妹總是湊近來舔阿純的臉,阿純用手抱住頭不讓它舔,也不知道藍氏弟子給它喂了什么草藥,但這頭餓死鬼投胎的鹿肯定把藥當(dāng)飯吃了,因為阿純發(fā)現(xiàn)它的舌頭都吃綠了,渾身一股子藥味。
突然間,槽妹從岸上跳了下來,可是一浸入寒水,就冷得在水里直蹦噠,一頭可以當(dāng)作坐騎的鹿有多大?和一匹高背大馬差不了多少,它一蹦噠,那水花全滋阿純臉上了。
金子純槽-小-妹!
這頭蠢鹿!你的洗腳水全飛我身上了!
阿純生氣地拽住它的大角,把它的臉摁在岸邊摩擦,槽妹兒撅著屁股,擠著眼睛一動不敢動,還以為阿純沒發(fā)現(xiàn) ,快速咬了一口嘴邊的草吧唧吧唧地嚼了起來,阿純一瞪,它嚼草的動作就一停。
大眼瞪小眼。
金子純坐下。
槽妹兒聽話地坐下,屁股落在寒潭里一抖,水又甩阿純一臉。
阿純松開了它的角,抹了把臉。
金子純還想著吃啊。
這才多久,槽妹兒眼前那塊草地已經(jīng)禿了。
阿純無聊地給白鹿梳毛,將它頸間過長的毛發(fā)編成一條順溜柔順的小辮兒,又沒人可以說話就只好對著蠢鹿自言自語。
金子純小草莓,不愧是你,我在哪里都能把我找出來呀,是不是想我了?
金子純我好餓啊,藍氏家規(guī)飯不可過三碗,可把我餓死了,你說藍氏子弟個個那么瘦,是不是餓出來的?要不你孝順一點,割片肉給我吃啊。
阿純裝作餓昏了頭的模樣,故意咬住它的耳朵,驚得那頭鹿含著口草,瑟瑟發(fā)抖,怕又怕,動又不敢動。
阿純看著覺得它好笑極了,放過了這頭膽小鹿。
金子純哈哈,騙你的啦,我哪里舍得吃你呀。
阿純扯了些岸邊的草編成一個小環(huán),撈起水面上的桃花點綴其間,掛在槽妹兒修長優(yōu)美的鹿角上,似乎也只有這個可以打發(fā)時間了。
泡了一下午寒潭,也編了一下午的花環(huán),槽妹兒瑩白的鹿角上已經(jīng)被掛滿了花環(huán),遠遠一看,還以為是鹿角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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