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竹峰卻不像龍首峰那樣溫情脈脈。田不易怒氣沖沖的看著一臉老實的張小凡
田不易“張小凡啊張小凡,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田不易“竟敢跑到那樣的書鋪里去?”
見田不易發(fā)怒,張小凡連忙跪下
“師父息怒,弟子知錯了?!?/p>
田不易清楚弟子的為人,自然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去找什么出格的書籍,只是該訓斥叮囑的還是要訓斥叮囑。事實上,讓他生氣的是另一件事,他冷著臉
田不易“有這個態(tài)度,河陽的事我也不同你計較?!?/p>
田不易“我問你,是誰唆使你下山的?你不要命是不是?五年前,為師就說過,沒有為師命令,你不準離開大竹峰半步!”
田不易“你把師父的話當作耳旁風是不是?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原來五年前張小凡也曾私自下山,結果被一個黑衣人攔截追殺,若非田不易及時趕到,只怕張小凡早就成了冤魂一條。
這五年田不易花了很多心思去查當年的黑衣人,卻一直沒有線索。為了弟子的安危,他只好把張小凡一直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田不易“究竟是誰唆使你下山的?你說??!”
一旁的田靈兒心急如焚,張小凡會下山純屬是因為她想給要外出歷練的六師兄杜必書掙銀兩,所以才帶張小凡一道下山去售賣靈藥。看著勃然大怒的田不易,她抿著唇,她不想看著師弟挨訓,又怕爹爹責罵,一時間糾結不已。
曾舒舒“是我?guī)》蚕律降??!?/p>
張小凡:“舒舒…”
張小凡原本委屈的表情瞬間變得明朗,見曾舒舒行色匆匆地趕過來替他說話,心里泛起絲絲甜意,竟也覺得被師父訓斥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曾舒舒一句話瞬間吸引了田不易的怒火,原來曾舒舒知曉張小凡私自下山,田不易肯定會審問他,偏他性子老實,肯定只有挨罵的份,所以在曾叔常去戒律堂領走她后,她又急匆匆的趕來了大竹峰。
見曾舒舒站出來替張小凡說話,田靈兒也仿佛找到了勇氣,她跨出一步,瑟瑟發(fā)抖道
田靈兒“爹,是我?guī)》蚕律降摹?、我是想著給六師兄湊點銀兩,沒、沒想到今天是戒律堂巡查…”
見她們爭相認錯,田不易顫抖著手指著她二人,怒道
田不易“好?。≡瓉硎悄銈儌z啊,我就說老七一向老實,怎么就生了下山的念頭呢?!?/p>
田不易“竟然你們自己認錯,那好,你們三個都給我去竹林,砍竹子三個月!”
知道田不易正在氣頭上,曾舒舒和田靈兒不敢分辨,扶起跪在地上的張小凡就往竹林的方向跑去。
看著吭哧吭哧砍竹子的曾舒舒和田靈兒,張小凡內疚不已
“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們了。”
曾舒舒“什么連累不連累的,顏如玉本來就是我拉你去的。再說了,砍竹子也算不得什么懲罰,把它看作是日常修行就好了?!?/p>
田靈兒“是啊,本來也是我讓你下山的。”
田靈兒不好意思地看著張小凡,真誠地向他道歉
田靈兒“對不起啊,小凡,剛剛沒有第一次時間站出來說出實情,害你被爹爹責罵?!?/p>
張小凡并沒有怪罪田靈兒的意思,若是田靈兒愿意站出來替他說話,他自然很感激,但若因害怕不敢說出實情,他也能理解。所以他搖搖頭,溫和道
“可是最后師姐還是站出來了,現在也和我一起在這里砍竹子,不是嗎?”
田靈兒“小凡…”
田靈兒“你怎么那么好啊,你以后可得多長點心眼,不然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曾舒舒“說的有道理。小凡,下次田師叔罵你,你就好好同他解釋唄,田師叔還是挺容易心軟的,下次可別木愣愣地跪著挨罵了?!?/p>
張小凡:“嗯?!?/p>
田靈兒“對了,我去給你們做些糕點,小凡,你吃過糕點,就算是不生我氣了?!?/p>
張小凡正想說自己沒有生過田靈兒的氣,就接受到了曾舒舒給自己的眼神,他立刻轉口道
“好的,多謝師姐?!?/p>
見田靈兒一個人蹦蹦跳跳地走遠,曾舒舒倒也不擔心,畢竟這里是青云門,能有什么危險呢?
張小凡:“舒舒,你剛剛為什么…”
曾舒舒“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心里覺得這事不算什么,但是卻是靈兒心里的一根刺,她要是不做些事補償你,只怕她會一直記得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說出實情的沒義氣舉動了?!?/p>
曾舒舒“心里一直念著一件事,是很容易生心魔的?!?/p>
張小凡:“原來是這樣啊?!?/p>
張小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紅著臉夸贊道
“舒舒,你真厲害,懂得真多?!?/p>
曾舒舒“那是,等七脈會武的時候,你來我們風回峰玩,風回峰有我很多寶貝呢,什么三腿兔子、黑白孔雀,沒殼的烏龜,可好玩了,到時候我都給你玩。”
張小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