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多了,自然見多識廣,在一些較為偏遠落后的小城區(qū),女孩見過不少女人當家做主的場面,自然不會被凡俗禮教所拘束,更何況自己母家依舊強盛,放棄了自己曾經的小心討好,意圖挽回愛情的卑微姿態(tài),事情變得簡單而又順理成章。
她把那個男人廢了......
失去生育能力后的一家之主沒了尋歡做愛的資本,那些后院如菟絲子般倚靠他的姨娘們自然如無根浮萍般,輕易被遣散出去。待到這個時候,女子已經年近三十,可以說幾乎將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幾乎都耗費在這些后宅之事上,雖也揚眉吐氣,但也著實心力交瘁,這段時間的詩詞繆繆無幾,筆記潦草,無心詩書。
但男權社會,一家之主無心外交,頹廢落寞,其家室地位在圈子中也會極快地發(fā)生變更,也就是這個時候,女子抱養(yǎng)了一個旁支的孩子作為繼承人,堵住悠悠之口的同時真正掌權家政,著手開始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哪怕不刻意經營,世家門閥手下的田產商鋪也多入牛毛,加之不錯的記憶與商業(yè)頭腦,女子很快便以南北各地的供需物品差價進補快速擴張自己麾下的商隊與產業(yè),在短短三年內駐進大江南北,疆域已經逼近東南沿海地域。
也就是在此時,她的下屬在海域附近的城鎮(zhèn)有了一個重大發(fā)現——有人在最靠海的一座半廢棄的老村中挖出了一枚金制的短尾麋鹿累絲印,這幾乎是明代皇室最顯著的私人標識!
行商多年,她麾下也集結了不少能人及以商隊為表面形勢的軍隊護擁,女子極快地命人封鎖消息,遣人著重保護那個小村,金印也被快馬加鞭的送到她手中,鑒定結果很快就鎖定出,這應該是明惠帝朱允炆的物品,其上還有獨屬于他的私印。
從女子的漫漫小記中所描繪的風情民俗來看,夏冬春推斷她應該是處于明朝中后期,眾多周知,明朝史上大名鼎鼎明成祖來位不正,篡奪了自己侄子的皇位,而原本的皇室正統朱允炆結果如何,正史不明且眾說紛紜。
其中最著名的,一個是他在心腹的保護下秘密出海,逃脫升天,并攜帶了大量的皇家寶物與財產;還有一個,就是出家當了和尚。不過從后期朱棣繼位后依舊遣人尋找侄子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既然私印在此,那些大量流落出來的寶物呢?
果不其然,在大范圍的開采和查找下,隨著一件件稀世珍寶重見天日,她也就此真正意義上的富可敵國。
人的欲望永無止境。
當然女子也知道,在當時的國內大環(huán)境下,自己想要更進一步,成宗做祖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然而海外不同,從種種搜集而來的隱秘情報來看,她完全有機會帶著自己的家族遷徙出去,開化蠻夷,圈地為王,人、才、權樣樣不缺,志得意滿。
可惜天時、地利、人和,而她缺的,是壽命!
歲月的痕跡早已無聲地爬上了她的面容,女人此時已經年近五十!這可是當時人類的平均壽命!
探尋路線,繪制地圖,需要時間;運送資源,調遣人力,需要時間;建設領地,發(fā)展安息,還是需要時間!
現實與夢想相撞的破碎與朱顏辭鏡、壯志未酬的悲哀,終于,徹徹底底地讓這個一身傲骨的女人陷入人生最崩潰、絕望的低谷之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夏冬春翻書的動作慢下來,眼角不由地抽動一下,快速略過中間了無生趣口吻的片段,這是......
這是!
她的瞳孔驟然一縮,接下來的字跡之中,怎么會出現已經超凡,卻軌跡古怪的靈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