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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地下室。
嚴浩翔從昏迷中醒過來,熟練的扯了扯手腕上上著的鎖銬。
沒扯動。
他絲毫不意外,被關(guān)進來了一個星期,他每天都在瘋狂的拉扯這個將他的右手和鐵門拴在一起的手銬,但是都沒有什么用。
嚴浩翔翻了個身,放棄動作。
閣樓的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緊接著,飯菜被送了進來。他聽到嚴正鄞在外面虛偽的開口。
嚴正鄞“浩翔,快吃飯吧?!?/p>
嚴正鄞“爹也不想一直關(guān)你,可是你也要懂點事啊,一直玩那個賽車有什么前途?”
嚴正鄞“爹拼搏了大半輩子,就想把這些產(chǎn)業(yè)都留給你,你好好的做商人不好嗎?玩那種賽車,既上不了臺面還會隨時受傷。”
嚴正鄞“萬一你哪天死了,爹可就你這一個兒子?!?/p>
嚴浩翔扯了扯嘴角。
嚴浩翔“你好虛偽?!?/p>
嚴浩翔“廢話這么多,還不如直接放我出去?!?/p>
嚴正鄞“兒子,只要你答應(yīng)我,簽訂了協(xié)議,我就放你出來?!?/p>
嚴正鄞“爹也不想讓你關(guān)在黑漆漆又陰冷的地下室啊,我也心疼。”
嚴浩翔只覺得諷刺。
從小到大,他只要回到嚴正鄞身邊,都會被他用各種理由關(guān)到地下室懲罰。嚴正鄞面上裝的偽善,每天都到地下室對他精神控制,給他洗腦,于是他被放出去后回到外祖父家什么也不說。
嚴正鄞每次過節(jié)過年都會把他接過來,可是迎接他的只是冰冷的地下室。
嚴浩翔覺得嚴正鄞應(yīng)該是個變態(tài),喜歡折磨自己的親兒子。
他的眼淚早在第一次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就流干了。
媽媽下葬的那一天,因為在葬禮上沒哭,讓嚴正鄞在親朋好友還有來往賓客面前丟了臉,回來之后,嚴正鄞就直接把他丟進了地下室。漆黑陰冷的地下室,只能靠硬撐著度日如年。
那一年,他才六歲。
嚴正鄞那么想要嚴浩翔繼承嚴家嗎?他是一個將大男子主義貫徹到底的人,最愛的只有自己,不允許任何人挑戰(zhàn)他家主的權(quán)威。
嚴浩翔的外祖父家也是豪門,這一代只生了他媽媽一個女兒。嚴浩翔從小在外祖父家長大,是黎家鐵板釘釘?shù)睦^承人。
嚴正鄞一直想讓嚴浩翔做嚴家繼承人,簽訂各種條約,本質(zhì)上都是為了他自己。他正值壯年,就算要退位讓賢也要再等幾十年,之前說的讓嚴浩翔去公司歷練,直接給副總的位置,也是因為他知道嚴浩翔根本不會去,嘴上說說營造自己的人設(shè)而已。
他一直持之以恒的想讓嚴浩翔做繼承人,就是想要借嚴浩翔的手把已逝妻子的娘家黎家給吞并,壯大嚴家。
嚴浩翔“你現(xiàn)在把你董事長的位置給我,我就勉強答應(yīng)你?!?/p>
嚴正鄞“……”
嚴正鄞噎了一下。
嚴正鄞“浩翔,你現(xiàn)在還小,哪里鎮(zhèn)得住那些董事?”
嚴正鄞“你要真的想,我直接給你公司總裁的位置。”
嚴浩翔“我考慮考慮吧。”
嚴浩翔“你滾吧。”
嚴浩翔心里有了計劃,但是他暫時不能輕舉妄動,需要尋找合適的時機。他要把這個家鬧得天翻地覆才行,讓嚴正鄞沒功夫來找他的麻煩。
嚴正鄞氣的要死,他想一巴掌打下去,但是兩人隔著鐵門,黎家也還在支撐著他的理智,他只能怒氣沖沖的走了。
等吞并了黎家,嚴浩翔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