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眠看著自己面前不斷長吁短嘆的張飛,感覺有些心累。
聽聽,聽聽他說的都是什么。
什么自己手底下的病太苦了,不是受傷就是發(fā)燒,實(shí)在是讓他心疼巴拉巴拉的,以前帶新兵的時候怎么沒見他這么緊張?
張眠趕緊揮手打斷。
張眠你想和我說誰發(fā)燒了?
張飛的話一噎,迎著張眠了然的目光乖乖的說道:
張飛顧一野。
張眠一愣,怎么是他?難道是訓(xùn)練的時候太刻苦,沒有注意休息?
一時間張眠想的有點(diǎn)多,所以就沒看到張飛那揶揄的目光,不過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連忙將表情再度換成心疼。
張飛才十八九的孩子,離開了家出來當(dāng)兵,太苦了。
張飛也沒有個人照顧照顧,唉。
張眠哥,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你不太適合演這種類型的戲?
張飛...眼前這要是個男孩,他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張飛這話怎么說的呢,我是真的心疼他。
張眠心疼是真的心疼,但也有別的想法。
不過看著張飛那一副要和自己好好說道說道的模樣,張眠立刻慫了:
張眠行,我去給他送藥。
張眠不過我不是不能去你們男兵的排房嗎?
張飛沒事,我和門衛(wèi)打個招呼就行。
要不更簡單的辦法,你自己把藥拿回去給顧一野,了解一下?
不過這話張眠還是沒敢說,到底是找了幾片退燒藥走了,一路上果然沒有人攔著自己,很順利的就來到了顧一野排房的窗戶外面。
張眠顧一野。
顧一野正躺在床上想著心事,乍一聽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聲音有些懷疑是幻聽。
張眠再不起來我要走了。
顧一野意識到不是幻覺,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驚喜的看著她。
顧一野你怎么來了?
張眠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他,顧一野接過來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來了句:
顧一野這什么東西,耗子藥嗎?
張眠是,你敢吃嗎?
顧一野咧嘴,笑的十分的燦爛:
顧一野你給的我就吃。
張眠心里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張眠這是退燒藥,一次一片,是兩天的量,記得按時吃。
顧一野你怎么知道我發(fā)燒了?
張眠我哥說的,藥也是他讓我給你的。
顧一野一瞬間有那么一絲失落,原來不是她自愿來送藥的呀...但是她能來就好,還要什么自行車呢?
張眠行了,我不能在這里多待,走了。
顧一野目送著張眠的背影消失,正一臉笑容的回味著什么的時候,回頭就看到自己班長正露著半張臉在門外,偷偷摸摸的看著屋子里面。
也不知道剛才的景象被他看到多少。
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張飛也沒有尷尬,順勢進(jìn)了屋給顧一野倒了杯水:
張飛把藥吃了吧。
顧一野班...班長...
這...他覬覦人家的妹子,他不會揍自己吧?
張飛你先吃了藥,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顧一野忐忑的就著溫水將藥吃下去,然后就等著張飛的判決了,誰知道張飛的第一句話就是:
張飛你喜歡我妹子嗎?
顧一野的心臟差點(diǎn)從嗓子眼蹦出來,霍然起立站直身體,一臉嚴(yán)肅的答道:
顧一野報告班長,喜歡!
張飛我的天你小點(diǎn)聲,坐下坐下。
這么大嗓門再把別人招來怎么辦,雖然現(xiàn)在解放了,但還是挺看重名聲的,他可不想自家妹子被人說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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