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野這個時候終于有興致去看一看牛滿倉,看一看他現(xiàn)在是不是繃的足夠緊,能夠讓他有機可乘。
面對面的坐好,顧一野故意繃起一張臉來,露出一副讓牛滿倉看上去覺得他連連失利的樣子。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些吃的,對牛滿倉說道:
顧一野快吃吧,吃完了送你走,我去攻島。
牛滿倉攻島?
他瞅了一眼正在把玩匕首的顧一野,又看了看自己腳底不遠處地上的一堆煙頭,心里有了些計較。
牛滿倉說罷,是特大來領人來呢,還是你自己亮小白旗了呀?
顧一野聞言立刻拿著匕首指著他,十分不滿的說道:
顧一野我警告你,對我放尊重一點,不然我可以讓特大領一具尸體走。
顧一野故意擺出一副灰心喪氣的煩躁模樣,讓牛滿倉十分的開懷,他的心里估計已經(jīng)斷定了顧一野輸了。
只是現(xiàn)在礙于面子不想承認而已。
所以牛滿倉吃的十分的開心和痛快,此時內心的防備也快降到了最低。
吃著吃著,牛滿倉突然含糊不清的說道:
牛滿倉顧一野,我想知道一件事,老高怎么就沒活捉了你呢,讓你躲在這犄角旮旯里面?
牛滿倉爽嗎?你要不爽沖我來,這罐頭吃完了以后你斃了我,你給我個痛快。
牛滿倉我牛滿倉要當也要當烈士,特大的紀念碑里面得有我牛滿倉一塊磚頭。
俗話說的好,人得意就要忘形,更何況牛滿倉的心里頭已經(jīng)認定了顧一野此時已經(jīng)輸給了高粱,說話上也有點沒了顧忌。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牛滿倉從時間上推斷演習時間已經(jīng)過去,而顧一野還沒有攻下翹頭島,卻不知道導演部已經(jīng)延長了演習時間,以最終的結果為準。
當顧一野假裝氣怒交加一副被牛滿倉氣的要死的模樣將桌上的東西掀翻之后,他說道:
顧一野我看我的報告就這么寫吧,藍軍被俘少校牛滿倉交代。
顧一野翹頭島地下工事中央地堡進出口就在主峰的半山腰上。
牛滿倉放屁,我什么也沒說。
顧一野來人,拿口供!
說著,已經(jīng)有兩個人強制性的將牛滿倉再次按在了凳子上,期間牛滿倉一直不停的掙扎著:
牛滿倉你拿口供也沒有用!
見自己根本無法掙脫,為了自己的清白,牛滿倉下意識的就說道:
牛滿倉入口根本不在半山腰上,在東南角懸崖底下的灌木叢里面!你個笨蛋!你個...
等等...他說了什么?
見此情形,顧一野也不用在演下去,他的臉上驟然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落在牛滿倉的眼里格外的可恨,格外的猖狂。
牛滿倉再不知道顧一野剛剛是為什么這樣,就真的是個笨蛋了。
他伸手托住自己隱隱發(fā)疼的腦門不由得說道:
牛滿倉防不勝防啊。
顧一野老牛啊老牛。
顧一野拿起桌上的那瓶酒,走到牛滿倉的面前,將一整瓶酒兜頭倒在牛滿倉的頭上。
顧一野敬高粱,你這個忠誠牌的死叛徒。
牛滿倉還想著再掙扎一番:
牛滿倉演習不是結束了嗎?
顧一野你的情報,會促成演習結束,但演習結束以后,你會被釘在特大的恥辱柱上。
這句話真真實實的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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