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嚇死奴婢了,奴婢差點以為您真暈過去了。”辛佩晨起服侍時安陵容只告訴她要她見機行事,卻沒告訴她有這出兒,得虧她見多識廣還機靈。
邊說邊把安胎藥遞了過去。
安陵容眉頭都不皺一下地一飲而盡,喝完了連忙用叉子扎了一塊兒蜜餞送到了嘴里。
“娘娘是沒見到皇上聽到您有孕時那歡喜的樣子,好像村口的......”了卻了一樁心事的香芙笑吟吟的開玩笑。
安陵容也不惱,只適時的瞪了她一眼,好叫她想起來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想起禁忌來,香芙連忙捂住嘴“奴婢失言了?!?/p>
別看她家娘娘盛寵,這宮里的日子受寵的和不受寵的都有自己的不好過,她還是覺得娘娘在閨中當小姐時更快樂些,所以進了宮后有意活潑些想逗她開心,這不就一不小心禿嚕嘴了。
“娘娘,那綠珠怎么處置。要不要奴婢......”辛佩出去幫忙處置各宮送來的賀禮,換了青芽進來,林喜就要更忙些,既要時時留意那綠珠,又要看顧上下天光大大小小的事務(wù),不過能為安陵容效勞他倒很是樂在其中。
“還照常盯著就行,她翻不出什么浪花兒來,更何況此時動她反倒打草驚蛇?!卑擦耆莘治鲋?,心中倒有些別的想法,今天即便皇上知道華妃利用溫宜陷害于她,卻是沒有證據(jù)的,看在年羹堯的面子上頂多訓(xùn)斥幾句,冷落幾天。但是她安陵容也不是什么軟柿子怎么可能白白讓人一頓折騰卻不回敬幾分呢?
要不是她機敏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又和端妃結(jié)了善緣,她非得有個好歹不成。
“娘娘說的對,青芽,現(xiàn)在切莫心急啊?!毙僚甯胶椭鴦裾f道。
“姝嬪娘娘到!”外邊兒太監(jiān)尖聲唱名。
她一直讓人留意著上下天光這邊皇上什么時候走,這皇帝前腳剛走,她就挺著大肚子哼哧哼哧地來了。
都是極為親近的人了,安陵容也不外到,沒起身特地去迎她。
“姐姐來了?!绷耆轀\笑著,阿木爾現(xiàn)在行動起來笨拙了太多,再有兩個月她也快臨盆了。
顧念著姝嬪有孕,青芽給她搬的都是椅子,上面墊著鵝羽軟墊,貼心又舒服。
“瞧瞧你這眼下的烏黑,她們真是不肯閑著!我在我那兒聽說了都快急死了?!鼻扑菨M頭大汗的樣子就知道有多急了,說著說著又“噗嗤”一聲笑起來,伸手去摸陵容的肚子“不過好歹算是峰回路轉(zhuǎn),你竟瞞的這樣好。”
“姐姐不怪我瞞著你?”陵容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不是?況且我提前知道了又能怎樣,我大著個肚子,自己都沒看顧好,我知道你是在體貼我,也不是什么潑天大事,總是要知道的。”阿木爾這人大度又想得開,陵容先后兩次救起她,更何況第二次是拿命在搏,她怎么可能有旁的想法。
見阿木爾這樣說安陵容就放心了,她多少有些擔(dān)心自己這個好姐妹怨她。
“還沒謝謝姐姐,端妃姐姐那邊兒是你去說的吧。”
“這有什么好謝的,我這懷了孕腦袋也不靈光,只好去請端姐姐,能幫到你就好?!?/p>
此刻上下天光里的友誼那樣單純溫馨,有時候安陵容想,若是沒有皇帝,后宮妃嬪的相處大概也會很融洽和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