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黎簇,黎明的黎,花團錦簇的簇.
算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吧.
至少我是這么覺得的.
我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
三歲之后.
我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單親家庭.
那個給我取這個名字的女人走了.
她的墓地上擺滿了她生前最愛的花朵.
各種各樣的.
有黎簇認識的,也有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年幼的黎簇早已明白事理.她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不會在寒冷的冬天為她煮一碗暖身的甜湯了.
也不會在半夜她做噩夢驚醒的時候抱著她細聲細氣的哄著了.
以后,黎簇就是獨自一人了.
她再也不是花團錦簇的簇了.
而是形單影簇的簇.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這句話是沒說錯的.
她的父親自母親死后.
一蹶不振.
整天與酒為伴.
有時候喝多了也會對她拳打腳踢.
所以那一陣子她的身體上上下下都帶著難以消散的淤青.
后來她為了自保.
不被她那個醉鬼父親打死.
偷偷用勤工儉學的錢報了武術(shù)培訓.
這一年兩年下來.
倒也學的不錯.
至少那個醉鬼醉了之后是再也打不過她了.
對,沒錯.
不是不打她,而是打不過她了.
黎簇有個小秘密.
她有幽閉恐懼癥.
這個秘密連她最好的朋友蘇萬都不知道.
其實,她原本是沒有這個勞什子的心理疾病的.
結(jié)果某一次那個醉鬼見打不過她.
趁著她吃飯,給她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藥.
然后把她關(guān)在小黑屋里關(guān)了三天.
還好他怕鬧出人命來.
第三天晚把她放了出來.
從那以后.
黎簇就很怕待在封閉的空間里.
特別是又黑又封閉的地方.
學校以前有一次開學生總結(jié)大會.
黎簇為了不坐電梯.
硬生生爬樓梯爬到23樓.
“吱”的一聲.
突兀的開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黎簇.
門外的人輕輕推開門.
一進去就對上了女孩投過來的目光.
晨曦的金色陽光照在她身上,流淌于少女的臉龐.
她嘴角含笑,看過來的瞬間莫名讓被她注視的人自心底升起一股滿足感.
“您好?”
小姑娘的聲音脆脆的.
帶著一絲女生特有的柔軟.
身上的病號服襯的她的臉色過于蒼白了些.
吳二白看著乖巧的小姑娘.
不由的想起了家里那個不讓他省心的侄子.
他又打量了一圈黎簇.
之后才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這兩天休息的怎么樣?”
許是吳二白的氣場太強.
即使是坐在那兒渾身也透露出殺伐果斷的氣勢.
黎簇不由的坐直了身體.
“非常感謝您的出手相助.”
“我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醫(yī)生說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黎簇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色有些窘迫了起來.
“您墊付的醫(yī)藥費,我會抓緊時間還給您的.”
不驕不躁.
倒是個可以培養(yǎng)的苗子.
可惜是個女孩.
吳二白眉頭微蹙.
而這種表情在黎簇眼里自然而然被她理解為拒絕的意思.
看來還是需要蘇萬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