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找到黑瞎子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魔障一般,口里不斷念叨著什么.
方法試了一籮筐也不見那人清醒,解雨臣索性直接給人拉到暗河邊,手一使勁就給黑瞎子腦袋按進了河里.
咕嚕咕嚕的直冒泡,好在黑瞎子被按進去幾秒后就有了反應.
“我去,花兒爺你要搞死瞎子啊.”
“嘔,這河水可真夠...嘔,真夠臭的.”
解雨臣翻了個白眼,他很少做出這種動作,但實在是忍不了黑瞎子.
“離我遠點吐,敢吐到我身上我就把你倒吊著扔河里喂魚.”
看黑瞎子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解雨臣拿出手帕捂住鼻子,躲遠一點查看起了周圍.
“黎簇.”
小巧的泥塑甚是顯眼,解雨臣生怕有變故遲遲不敢去碰,但心里也焦急的很.
好在黑瞎子那邊終于結束了,那人邁著虛浮的步伐走到他身邊想靠著他,解雨臣嫌棄的不行,直接躲了過去.
“花兒爺,你好歹愛護一下我這個病號吧?”
“邊兒去,這個泥塑怎么回事?”
解雨臣觀察的比黑瞎子更為仔細.
泥塑黎簇身著類似祭祀服一般的寬大衣物,黑色的布料上繡著一只血紅色的雙瞳,看起來詭異至極.
更加讓人不解的是,那個泥塑的臉上竟然沾染著幾枚鮮紅的印記,如同是凝結的血跡一般.
“您看我像是知道的人嗎?”
“我剛才就是中了它的詭計,還好花兒爺及時,不然瞎子我可就栽這破地方了.”
聞言解雨臣毫不留情的給他腹部來了狠狠一下,黑瞎子本來經(jīng)過剛才的幻境就還沒有緩過來,愣是沒躲過,挨了那一下之后疼的是說不出話.
“不是跑的挺快的嗎?”
“來之前連底細都不清楚你就敢孤身一人跑這來?怎么,嫌自己命長?”
解雨臣是一點都沒留手,那一下直接給黑瞎子疼夠嗆,聽見數(shù)落都沒力氣開口懟回去.
黑瞎子就看解雨臣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塊手心大小的石頭,掂量一下后直接朝泥塑砸了過去.
泥塑像是剛做不久,并不牢固,被這么一砸直接從祭臺上掉了下來,啪唧碎成了好幾塊.
黑瞎子想上前查看情況,可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解雨臣給攔了下來.
解雨臣恨鐵不成鋼的盯了他一眼,指著搖搖晃晃從泥塑碎片里鉆出來的紅色蟲子給他科普一下知識.
“這是紅頭寡.”
“你先前應該就是中了它的招,這小東西本身是無毒的,可這泥塑的土有問題,我沒懷疑錯的話,這土應該是拿罌粟燒成灰和的.”
“紅頭寡翅膀上的無毒粉塵在接觸了混有罌粟的土后就形成了一種無味的毒.”
“這種毒可以讓人神經(jīng)錯亂,看見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如果嚴重的話,會讓人呼吸道堵塞.”
解雨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裝滿藥水的注射器丟給黑瞎子.
“這是我讓人配置的解藥,別拖我后腿.”
“嗐,還是花兒爺靠譜,這一下我挨的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