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許鳶之對顧一野指名道姓的道謝一直耿耿于懷,高粱還是沒有再表現(xiàn)出來。
他和顧一野兩人一起歸了隊,望著女兵那邊即使穿著統(tǒng)一服裝也如同鶴立雞群般耀眼奪目的許鳶之的背影,他的心里不知為何像是摻了蜜一樣的甜。
顧一野順著高粱的視線望過去,少女頸邊的那抹瑩白,不可抑制地讓他想起一些過于香艷的場景,只覺得鼻頭一熱,竟是生生流出了鼻血。
過于丟臉的反應(yīng),讓他下意識捂住了鼻子,仰起頭,半晌才止住流淌不止的鼻血。
他暗自慶幸,沒有被高粱那個幸災(zāi)樂禍的家伙看見,否則肯定要嘲笑他一番。
“轟轟轟”地一聲,突然接連響起了幾聲炮火聲,大家都被嚇得往炮火聲處張皇失措地望了望。
不停地有人問起是什么情況。
顧一野心間了然,相比于完全什么也不懂的新兵蛋子而言,自小因為家庭而對軍營生活斬獲軍工充滿向往的顧一野就了解得要多很多。
他笑了笑,看著遠方道。
“炮火奇襲,八五加農(nóng)炮?!?/p>
“看這密度,應(yīng)該是彈藥快過期了,不打白不打,是演習(xí)。”
一旁的高粱聞言撇了撇嘴,滿是不信。
“喲,瞧把你能的,你可別吹了,連彈藥快過期了你都看得出來,開炮的屬啥你看出來沒?”
顧一野沒搭理高粱的譏諷,回頭時瞥見那如一朵雪蓮般清澈明亮的女孩正和身旁的江南征說笑,眼睛彎彎如月牙,似一縷清風(fēng)拂面,讓他心里因高粱而起的一絲煩悶也消退了不少。
“真的還挺有意思?!?/p>
有新兵在隊伍里應(yīng)和出聲。
緊接著,又是一聲炮轟聲,方才還沒那么慌亂的女兵營里傳來爭先恐后的尖叫聲,顧一野下意識用目光搜尋起許鳶之,卻瞧見她冷靜自持得不似女孩般清冷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鳶鳶都不怕的誒,她膽子真大......”
高粱喟嘆的話語傳入顧一野耳中,在聽見鳶鳶這個稱呼時,他不著痕跡地蹙起了眉頭,很快又調(diào)整好神情,以一種平淡近乎刻板的話語道,
“是同志,在部隊里要叫同志?!?/p>
“你......!顧一野你真是老古板!”
高粱被噎得說不出話,半天擠出這么一句快要變成他口頭禪的話,而后又支支吾吾地道,
“我...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被我抓住你叫誰不叫同志,改叫名字的!你信不信我掉頭就舉報你!呵!”
對于高粱的氣話,顧一野并不放在心上,他和高粱雖然互相不對付,但是他知道高粱的為人,至于高粱現(xiàn)在口中所說的要在背后給他穿小鞋這種事情,高粱是做不出來的。
高粱本人很正直,也很善良,他們不是一類人,卻也是一類人。
女兵營那邊被呵斥安靜了下來,顧一野沒有再看過去,只是和身邊的伙伴們說起了自己對炮火的了解,幸而大家對他的說法很感興趣,沒有再出現(xiàn)高粱這樣類似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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