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最終還是讓鐘子俊去隔壁的房間休息了。
盡管以秦眠這個身份足以承受讓鐘子俊在門口看守的照顧,可她畢竟不是原主。
回想她被卡車撞死之前,剛剛寫完她的三千字論文。
秦眠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心,穿書過來的唯一好處總不能是跨越了學習時光不用寫作業(yè)了吧。
秦眠有些心累的坐在床上,這么一鬧,她的困意都不見得有多少了,只能蓋著被子坐在床上發(fā)呆。
剛剛聽到那聲槍響,那人多半是死了。
馬嘉祺敢在酒店里直接殺人,想必這應該是他們地下組織的產業(yè)。
秦眠想了想,從系統(tǒng)空間里掏出那本《小綠茶上位記》,仔細的翻了翻。
御華酒店?
應該就是在這里了。
她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唇,自己的手機,鑰匙什么的全都沒了,想來應該是撞車的時候掉在車里了,馬嘉祺手底下這幫人也不像會是把這些東西留下的人。
看來都要重新買了。
房間里不再有其他人,顯得有些過分的安靜,只有偶爾書頁翻動的聲音。
秦眠努力地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這本書上,不再去想今晚那些荒謬而又令她后怕的聲音。
可她分明是忘了一件事。
她腿上的傷口。
沒什么轉移注意力的事情,腿上的疼痛逐漸清晰,像是刀割過的一樣。
她低頭看了看,有些血肉模糊,血跡半干不干的,傷口周圍有些紅腫。
像是要發(fā)炎了。
馬嘉祺那樣子,能給她處理傷口的藥品么。
思忖一番,秦眠用鐘子俊拿來的發(fā)圈簡單的扎了一個低馬尾,裹緊身上的浴巾,長舒了幾口氣,走到房間門口,開門。
開門就是一個男人站在她門前。
秦眠整個人一愣,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半步。
門外的人也是顯然沒想到她會來開門,有些緊張的攥了攥拳頭。
秦眠微微皺眉,打量起面前的人來。
冷白皮,雙眼皮,一身西裝略有些凌亂,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只是,男人的眼眸里好像是本身就寫帶著的深情,讓她一時間看晃了眼。
是無盡的溫柔和極力克制的愛意。
這是原主認識的人嗎?
朱志鑫這是嚴浩翔啊,宿主。
腦海里又突然冒出了朱志鑫的聲音。
秦眠突然有些無語,這家伙為什么在剛才的關鍵時刻不出現的。
等一下,他說這人是誰?
嚴浩翔?
秦眠微微一愣,那不是,原主的前男友么?
剛分手不久的那個,也是白天應該在千百樓的那個。
似是空氣都在一瞬間凝固起來,秦眠有些失神的看著面前的人。
從書里就能看得出來,嚴浩翔應該是很愛這位前女友的,可原主對嚴浩翔的感情,她始終捏不準。
小說里對原主的感情描寫的莫名其妙。
像是將十分的愛意說的欲語還休,又像是將三分的愛意硬要說滿七分。
很古怪。
可她分明就再一次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有一種,從內心而來的悲痛,讓她想要哭出來。
這是她活了二十年來第一次從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心痛的感受。
另一邊的朱志鑫十分的著急。
朱志鑫宿主,你一定要堅持住啊,這是原主的感情,千萬別被影響了。
秦眠微低下頭,一只手死死扣著門框,盡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眼眶模糊之間,她似乎看到面前的男人手微微抬了抬,又有些遲疑的放下去。
隨后,她聽到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像是大提琴的深沉,又像是沉淀了幾十年酒釀般的沉醉。
是克制了無限愛意的重逢呢喃。
嚴浩翔好久不見,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