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姚地攤貨的紅酒說成有價無市啊。
姜玖姚站在吧臺后面,撐著腦袋對秦眠笑了笑。
她看了看秦眠,又看了看身后的朱志鑫。
姜玖姚你們兩個小鬼,騙人有一手。
秦眠勾了勾唇角,手里剩下的半瓶紅酒放在了吧臺上。
上面的標簽還是她從抽屜里翻出來的不知名貼紙,勾畫著鬼畫符一般的外國文字,參雜著工筆畫的花紋,唬人夠用了。
秦眠伸手摩挲著貼紙邊角幾乎要溢出來的膠水,黏在指尖甚至能拉出白絲。
秦眠明明是他自己看不仔細。
朱志鑫.我都聽小姐的。
言下之意,他可沒有騙人。
姜玖姚笑了笑。
秦眠反正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這個合作不要也罷。
指尖驀然沾染一點涼意,秦眠偏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朱志鑫整拿著濕巾往她手心里塞,手上粘的那點膠水被擦的干干凈凈。
姜玖姚嗯,這倒是。
姜玖姚贊同的點點頭。
姜玖姚反正我也打算給他找點麻煩的,只不過,這次由小眠你代勞啦。
墻面上的鐘表突然敲響,秦眠知道,這個時間便是冶朝作為一個酒吧最適宜的營業(yè)時間。
幾個酒保站在吧臺前準備就位,下一秒就有客人推門而入。
姜玖姚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姜玖姚笑了笑。
姜玖姚對了,鐘子俊,應(yīng)該明天就會回來了。
……
街邊的小餛飩加了醋和辣椒,小小的餛飩一口一個,不一會兒消失了大半碗。
秦眠……
秦眠朱朱,你小點聲吃。
朱志鑫.……
朱志鑫抬頭眨了眨眼,嘴里還被小餛飩?cè)墓墓牡摹?/p>
鐘子俊離開駱州有幾個月了,三江瀲也在姜玖姚的示意下慢慢放權(quán)給秦眠。
姜玖姚之所以調(diào)笑他們兩個拿地攤紅酒騙人,也是因為大部分的事物都落在了秦眠身上,她難得的過了半年像是放假一樣的輕松生活。
忙起來是真的累,比當初的招商會還累。
從冶朝回來之后,秦眠扯了張小毯子就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小餛飩還是朱志鑫自己買回來的。
秦眠的腦袋暈暈乎乎,想要回想這幾天做了什么卻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忙的要命。
就像她前幾天翻了翻手機才突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在駱州生活了三年。
占據(jù)了她穿書生活的大半。
胳膊突然被握住,朱志鑫握著她的胳膊塞進了毯子下。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睛里映著餐桌上面懸著的燈光。
皮膚蹭到點涼,秦眠的目光落在了朱志鑫的手腕上。
那條紅色手鏈上的血紅色珠子仿佛閃著光,要吸盡世界的所有顏色。
秦眠朱朱,這手鏈你好像從來沒摘下來過。
朱志鑫垂眸看著手腕上的手鏈,血紅色的珠子似乎顏色更濃郁了一些。
朱志鑫.我……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換句話說,甚至大部分時間,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的手上有這樣一個手鏈,就仿佛手鏈的存在已經(jīng)融入了他的身體。
秦眠好困,我要接著睡。
秦眠歪了歪腦袋,窩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閉上眼睛。
朱志鑫.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秦眠不吃了,你都吃了吧。
模模糊糊的話語被呢喃出口,秦眠的呼吸逐漸平緩。
朱志鑫嘆了口氣,塞了塞毯子的角。
餐桌上的另一碗小餛飩被他收好,收拾干凈之后關(guān)上了燈。
秦眠睡在沙發(fā)上,他是不可能就直接離開的,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思緒莫名被手鏈牽走,直到他明晃晃的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
……
手腕被勒出血紅的印子,剪刀也被扔在水池旁邊。
他,摘不下來。
————————————————
嘿哦我的天我怎么總是不更新,我譴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