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一大早就走了。
紀梨醒來的時候是九點,今天沒有什么事,除了晚上要去赴一場宴席,一天都可以在家待著。
紀小果說今天要去書店一趟,紀梨想陪她一塊去,卻被她攔住了。
沒有辦法,紀梨只好讓她自己去了。
她自己煮了一碗面,剛想吃的時候就又接到了一通電話。
紀梨“喂?”
護士“您好,是紀梨女士嗎?”
紀梨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應了一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紀梨“是,怎么了?”
護士“您的母親張瀅出了車禍,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麻煩您馬上過來一下”
手機滑落了下來。
她火急火燎的趕到醫(yī)院,紀小果已經(jīng)在那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劉耀文。
紀梨“媽怎么樣?”
紀小果“還在手術室里躺著”
紀梨“怎么可能會突然出事呢?”
紀小果“媽今天出去買菜,回來的路上一輛車闖了紅燈,直接朝媽撞了過來”
紀小果“媽送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紀小果“肇事司機也逃逸了,現(xiàn)在警察也還在調(diào)查當中”
紀梨聽到這兒再也繃不住,她想哭,但是紀小果和劉耀文還在這里,她不能哭。
她坐在長椅上,把帽子壓低,不讓人看見她的表情。
護士“誰是張瀅家屬?”
紀梨“我是”
紀梨“我媽她怎么樣?”
紀梨連忙上前問道。
護士“情況不怎么樣,先把字簽一下”
紀梨結過筆,顫顫巍巍的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紀小果“劉耀文,我害怕”
紀小果哭著,頭埋在了劉耀文的懷里。
劉耀文連忙安撫她,然后摸了摸他的頭,雖然很激動,但是他還是挺擔心紀母的。
劉耀文“沒事,一定會沒事的”
馬嘉祺趕到的時候,紀梨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他緩緩地走到紀梨面前,靜靜地看著她。
紀梨仿佛沒看見他一樣,就這么和他僵持著。
他心里有一點不得勁,和她坐在一塊兒。
倆人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的在一起。
手術室的燈熄滅,紀梨連忙走了上去,醫(yī)生張真源和幾位護士走了出來。
紀梨“怎么樣醫(yī)生,我媽怎么樣?”
張真源“病人本身就有胃癌,現(xiàn)在又出了車禍,導致病情惡化,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張真源“節(jié)哀”
張真源禮貌性的朝馬嘉祺笑了笑,隨后便又去接待傷人了。
紀梨愣在原地,一點也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會有胃癌?是不是差錯了?
母親從來沒和她提起過。
紀小果埋在劉耀文的懷里哭了起來,紀梨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母親被推了出來,然后進了病房。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體不段顫抖。
怪不得紀母之前說胃疼,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有胃病了,越拖越嚴重,最后拖成了胃癌。
為什么她沒早點發(fā)現(xiàn)呢。
馬嘉祺走過來,一把把她抱在了懷里。
馬嘉祺“想哭就哭吧,我在”
紀梨“馬嘉祺……”
她抱緊馬嘉祺,頭埋在了他的懷里,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輕聲哭了起來。
這意外來的太突然,她還沒有準備好。
或許命運就是這樣,喜歡捉弄別人。
紀梨和馬嘉祺,紀小果,站在紀母的墓碑前。
天空陰沉沉的,仿佛好像要下雨了一樣。
墓碑上的女人,是年輕時的紀母,笑的很好看,眼里仿佛有光一樣。
馬嘉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紀梨長的很像紀母。
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像。
紀梨“我媽這輩子,吃了不少苦”
先是嫁給了她那個不爭氣的爹,后來又生了她們倆,最后好不容易能享福,卻出了意外。
馬嘉祺“阿姨是個好人,她下輩子會幸福的”
紀小果悄悄地抹眼淚。
葬禮結束之后,紀梨先和紀小果回去了,馬嘉祺因為公司還有事,陪不了紀梨,只好和她說再見。
剛回到公司,馬嘉祺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一接才知道是那個自己很長時間沒聯(lián)系的弟弟。
是馬家領養(yǎng)的一個弟弟,和馬嘉祺還行,挺親的,就是辦事不怎么利索,之前犯了一個錯事被逐出家門了,也有好些年沒聯(lián)系了。
何浩“哥”
何浩的聲音有一些顫抖,馬嘉祺心情不太好,問了一句怎么了。
何浩“我…我好像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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