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氣十足的地下水,爭先恐后地灌進少女的鼻子,在一片迷霧中,少女漸漸失去了意識。慢慢身體逐漸沉入古墓水底,這水仿佛有意識般,從女孩的四肢開始爬滿整個身體,使其漸漸消失,很快水面恢復(fù)了初始地平靜,幽深的水面顯得危險又恐怖。
“小佛爺,前面水上好像有個東西!”一個小伙計眼尖看者在前方水面上一團黑漆漆的東西,靜靜地飄在水面上,顯得神秘而詭異。
吳邪定睛看了看,對身旁的小伙計道“去看看,是個什么玩意兒。”
“是,小佛爺”伙計身手矯健地丟出一條帶鉤的繩子網(wǎng)河對面用力一扔,這繩子竟然直直穿過水面,穩(wěn)穩(wěn)地鉤在了對岸的石像上面。
將另一頭記在這邊一塊石頭上面,便一個鷂子翻身跳到了繩子上面,無需任何輔助竟然穩(wěn)穩(wěn)地在繩子上走了起來,很快便走到了河中間,隨著離那個黑漆漆的東西越近,那個東西的樣貌便逐漸顯現(xiàn)出來了來。
竟然是個小姑娘,臉被河水泡的蒼白,黑色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看著年齡不大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沖鋒衣,裝備齊全,等小伙計慢慢蹲下,用匕首刀鞘慢慢挑開了女孩黑色的頭發(fā),女孩的臉顯現(xiàn)了出來。
這,這張臉!小伙計手不受控制地顫抖,慢慢探出手伸向這人的鼻息。
還有氣。
雖然鼻息微弱但是還有氣,吳海站起身,快步回到岸邊,向在岸邊休息的吳邪匯報“小佛爺,前面是個人,一個女人,她她她”吳海臉色蒼白。
“怎么了有話就說,少他娘的吞吞吐吐的?!倍嗳瘴此X的吳邪,抽著煙不耐煩道。
吳海躊躇了一下,貼近吳邪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她長得跟張爺一模一樣?!?/p>
吳邪停下往嘴里送煙的動作,一只手懸在空中,香煙的煙霧緩緩地上升,仿佛全身上下的血液被凍住一般,吳邪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感很快讓混亂的大腦有了一絲清明。
女的,長得很悶油瓶一模一樣,這他娘的難道悶油瓶被終極變成女的了,不對呀,那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是張海客那群封建欲孽搞出來的悶油瓶2.0?!?/p>
萬千思緒充滿了吳邪的腦海,即便過去這么多年了,跟張起靈有關(guān)的一切都讓他無法冷靜,好像時空穿梭回了幾年前一樣,花了大量時間精力習(xí)得的一身鎧甲,好像變成了紙糊的一般。
曾經(jīng)那個天真無邪的自己,從身體里鉆出來對自己大聲喊,那可是張起靈,是小哥!快去救救她,萬一是小哥的親戚呢,萬一她知道關(guān)于小哥的信息呢。
吳邪捏緊了手里大白狗腿,扔掉煙向著河邊走去,周圍伙計立刻起身跟了上來,吳邪頭也不回,向他們揮揮手“我去看看,你們不用跟來?!?/p>
要是真的是陷阱,那就算是我吳邪倒霉,可也要是不是,要是這個人真的跟小哥有關(guān),那就不管是人是鬼都要救下來,問個清楚。
“小佛爺我去吧!您不能去冒險?!眳呛4舐曊f道。
吳邪沒說話,沖他們揮了揮手,便只身一人踩著繩索,向河中央走去,穩(wěn)步走在水面上,看著前面的人飄在水面上,一步,一步,越來越近了,終于吳邪看清了這人的長相,竟然真的同悶油瓶長的一模一樣,雖然五官稍顯稚嫩,可是五官輪廓就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樣拓印下來的。
在這種地方,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還長得和張起靈一模一樣,問題簡直是擺在明面上的。
但不知道為何,這個人竟然讓吳邪莫名的感到很親切,長時間的泡水,讓她的臉色像紙一樣白。
看著水里的人狀態(tài)越發(fā)虛弱,顧不得別的,吳邪連忙掏出繩索,將它的一頭牢牢系在女孩身上,另一頭用力像河邊一扔,吳海敏捷地接住了繩索,身邊的幾個小伙計很快圍在繩子旁邊一起用力拉,就像拔河一樣,很快女孩的身體開始像岸邊靠近,吳邪見人在動了,就起身往后走。
很快他們就把人拉到了岸邊,隨行懂醫(yī)術(shù)的伙計便過來摸了摸鼻息,扒開眼皮看了看, 簡單檢查了一下全身,“小佛爺這人沒有嚴重外傷,雖然昏迷了,但是應(yīng)該不是昏迷。”很快便得出了結(jié)論。
“吳海,你把她帶出去找小花?!眳切翱粗灰煌瑤蟻淼谋嘲?,背包是普通的登山包,不過特別的是拉鏈上掛著一個刺的歪歪扭扭的平安福,點燃了香煙,沉思片刻對吳海說道。
“是?!?/p>
看著吳海背著人逐漸向出口走去,吳邪叼著煙利落沖其他人揮手“接著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