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見到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臉,和他說話,搶他的東西,變成自己占有他的東西。
不論是人,事,物。
他居然有些怕丁澤宇會(huì)從他身邊搶走馬嘉祺,一想到如果馬嘉祺的信息素會(huì)環(huán)繞在另外一個(gè)“自己”的身上,心中有股無名大火。
他好像失去了馬嘉祺的信息素就渾身難受,他好像真的依賴上了馬嘉祺了。
馬嘉祺你把藥吃了好不好,燒退了就不難受了,也不用讓人家白跑一趟了。
丁程鑫我不。
丁程鑫沒有猶豫的說出自己不想吃藥,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
丁程鑫我…不…我是說,我不想讓他…再過來了。
丁程鑫支支吾吾的開口,好像總是隱藏著什么,讓馬嘉祺捉摸不透。
馬嘉祺為什么?
丁程鑫也不好說他們家的恩怨情仇,只能打幌子的糊弄過去。
丁程鑫哎呀我不喜歡他,行了吧。
丁程鑫演生氣演得很逼真,最后還微微用力拍了下被子,讓馬嘉祺以為他把他問的不高興了。
馬嘉祺我…對不起阿程,別生氣別生氣。
馬嘉祺那明天他還要來…我去弄他吧,你安心養(yǎng)病。
哎呦煩死了,怎么說都是沒用。丁程鑫煩躁的胡亂應(yīng)幾聲,把被子拉過頭頂。活像一只受氣的小貓。
搞到最后,丁程鑫藥也還是沒吃,馬嘉祺心里無奈啊。打開手機(jī)讓樓下那兩個(gè)回家去,順便幫自己帶上門。
不知道生病期的Omega是不是缺乏安全感,還是丁程鑫自身原因。丁程鑫昏昏欲睡的時(shí)候手一直抓著被子一角,被單被抓的褶皺不堪。
沒有蓋好被子,露出來的腿蜷縮著,把自己蜷成一個(gè)小圓子。額上的汗應(yīng)該是正在退燒。
馬嘉祺處理好醫(yī)院里一些雜務(wù)后才緩緩的開門,走廊暖暖的暖色燈光灑了一點(diǎn)點(diǎn)在房間內(nèi),微微映出丁程鑫的身影。
馬嘉祺才看清丁程鑫沒蓋好被子,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去,拉起邊邊一角輕輕的蓋好。剛想松手就被丁程鑫抓住,那人有些微恐的睜開眼。
馬嘉祺…怎么了阿程?
丁程鑫才看清來的人是馬嘉祺,微微搖頭,手也慢慢的松開。
丁程鑫…沒事,有點(diǎn)累。
馬嘉祺嗯,別踢被子,不然好不快。
丁程鑫聽話的將被子重新改好閉上眼,沒過多久就感到旁邊的床墊軟軟的往下陷了一塊。
緊接著一股清淡的像雪間松柏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一種強(qiáng)有力的安全氣息包圍著丁程鑫。讓丁程鑫心中的不安消了下去,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在一邊聞著淡淡的雪松香還不夠,丁程鑫還一挪一挪的往雪松源頭靠去。微微碰到了人結(jié)實(shí)的腰腹,還嫌不夠的把手搭了上去。砸吧砸吧嘴,安心的睡了過去。
整個(gè)過程眼睛睜都沒睜開,馬嘉祺看著丁程鑫搭在腰上的手,輕聲的笑了后也回?fù)ё∷燮こ林兀嗔巳嗑γ餮ㄒ参⑽⒌乃恕?/p>
丁程鑫做了個(gè)夢。
夢見了自己赤裸著腳,走在雪地的松林間。逼真到他可以聞到空氣中都是一股淡雅的雪松味,仿佛越往里頭走味道就越濃郁。他看著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松樹立在雪地間,松葉上落滿了雪花,下面是濃濃的墨綠色。
他好像走上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在不遠(yuǎn)處,他看到了兩個(gè)熟悉又陌生的人。
丁程鑫嘉祺?
丁程鑫繼續(xù)往前走,越往前人物的面貌越來越清晰,就是馬嘉祺。他還牽著旁邊一個(gè)人,馬嘉祺似乎是聽見了丁程鑫喊的那一聲嘉祺,轉(zhuǎn)過頭去看他。
馬嘉祺程鑫?
馬嘉祺身旁的人也轉(zhuǎn)過頭,丁程鑫漸漸的怔住。從上到下從頭到腳,丁程鑫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張臉上。
那不是……丁澤宇嗎?
他為什么牽著馬嘉祺的手?為什么站在馬嘉祺身邊?為什么和馬嘉祺有說有笑?
丁澤宇程鑫哥哥?你來啦,你是來參加我們的(胡恩) 禮嗎?
(胡恩)禮?
仿佛一切都很真實(shí),丁程鑫感受到周圍的景物變換,交織在一起。只不過馬嘉祺和丁澤宇還是站在原地不動(dòng)。
再反應(yīng)過來時(shí),他們兩位已作為新人站在臺上,司儀念著宣誓詞。丁程鑫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日夏風(fēng)微涼,空氣中都是甜蜜的味道。
真的好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