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一襲白衣,寬袖攏于身前,眉目清秀,薄唇噙一抹淡笑。
看得夕顏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柏麟怎么會下凡來?還是說,面前之人只是長得像柏麟而已?
在她出神之際,昊辰卻正朝她步步逼近,在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湊到她耳邊低語道,“本君本以為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原來你還記得?!?/p>
說完,即移開了唇,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他勾著唇,依舊是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容,御劍離開之時,背影瀟灑不羈。
唯有夕顏,卻是渾身僵硬。
完蛋,她不光掉馬了,還一不小心招惹到大佬了!?
身邊褚璇璣由六師兄載著即將離開,見夕顏如此神色,不由得詫異詢問,“夕顏你怎么了?”
夕顏怔怔搖頭,語氣縹緲,“我只是頭有點暈?!?/p>
何止是頭暈,簡直可以就地倒下了,好嗎?
*
一干人等全去了鹿臺鎮(zhèn),夕顏卻被離澤宮宮主叫到了跟前。
那在禹司鳳面前總是極好說話的中年男人,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她。
半晌都不曾開口。
夕顏只覺得膝蓋跪得疼,剛想耍點小心機,坐到小腿上去,哪知道屁股剛挨上小腿,便被離澤宮宮主叫住了。
“你是女子?”
那人語氣沉重。
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夕顏只能點頭,“是,宮主?!?/p>
“弟子確實是女子?!?/p>
聞言,一只瓷杯驀地朝她投擲過去,“嘭”地一聲,四分五裂。
杯中茶水流了一地,濺濕了少女鵝黃色的衣衫。
夕顏低頭看向自己手背上的傷口,有些氣憤,卻只能忍氣吞聲。
算了,現(xiàn)在在禹司鳳他爹這里受的氣,等她晚點兒去找禹司鳳一點一滴全討回來。
她沒心沒肺地安慰自己,一抬頭便見離澤宮宮主似要上前殺死她一般,兇狠猙獰的目光。
她嚇得小身板一顫。
不是吧?一開場就玩這么大的嗎?
然而,離澤宮宮主朝她使出的術(shù)法被不著痕跡地反彈了回去,不由得惹來了離澤宮宮主對夕顏的重點關(guān)注。
“你身上藏著什么東西?”
他咬牙切齒地詢問。
夕顏才不會回答呢,難道說是因為她身體里面有系統(tǒng)嗎?
她又不是傻的,什么笨蛋事都做。
見夕顏不開口,男人也便沒有再逼問。
畢竟,夕顏身上藏著神秘的力量,他雖尚且不知是什么,但他知道,那股力量碰不得。
隨即,他揮了揮衣袖,“你走吧?!?/p>
夕顏大喜過望,這是不殺她了?
她試探性地開口道,“宮主,我可以去尋司鳳嗎?”
“你為何想要去尋他?”
男人咄咄逼人。
說不出解釋的夕顏只能默默選擇閉嘴,安安靜靜地慢慢挪出房。
*
夕顏又安靜地度過了幾日,手背上的傷口已然結(jié)痂。
褚玲瓏與鐘敏言正準(zhǔn)備偷偷前往鹿臺鎮(zhèn)時,被夕顏抓了個正著,一番商量之后,三人決定同行前往。
一路因是御劍,夕顏只得央求褚玲瓏和鐘敏言帶她,但褚玲瓏修為并沒有鐘敏言好,帶著夕顏御劍的任務(wù)就交給了鐘敏言。
原本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奈何禹司鳳卻并不覺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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