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在象征性地和森打完招呼后回頭正想牽起泉鏡花,就看到泉鏡花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一個方向,順著過去是偵探社的人虎少年,而少年的身邊則是正在安撫孩子的西格瑪。
“這不正常!”
看起來也就是小學年紀的孩子一臉天塌:“怎么可能會都是我輸,這個骰子壞了吧!”
骰子壞不壞不知道,但心態(tài)是肉眼可見地崩了,一大一小來回安慰著更小的,至于其他則看熱鬧的看熱鬧,繼續(xù)下的繼續(xù)下,偶爾起一兩聲不帶惡意的笑。
太宰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了過去,笑瞇瞇地把自己塞入了戰(zhàn)局,沒一會兒西格瑪就收獲了一堆心碎的小孩,而罪魁禍首則是把作為禮品的大閘蟹順走了。
玖爾竟然覺得這很合理。
所以你們?yōu)槭裁匆眠@種太宰捕捉裝置當獎品???
“可以談談嗎?”
天漢爍閃,皓月高懸。
一左一右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朦朧的月光和路燈的冷霜撒下,掃出的光影濃重錯雜。
“感情牌對我沒用?!?/p>
玖爾心里對說服人員有預想,最后派來的也的確一般無二:“我對這些多余的麻煩事不感興趣?!?/p>
“后半段我不予置評……但前半段這話……”
條野似乎有點想笑,最后只是以嘆代笑一聲,無奈道:“你自己信嗎?”
玖爾目移。
條野一哂,沒拆穿玖爾的嘴硬,轉而后退一步:“話就說到這里,我也無意充當說客,詳情和利弊都已告知,我也不留下來討人嫌了?!?/p>
任誰都知道感情牌對玖爾非但不是什么“沒用”,甚至可以說是特攻,倘若沒用,那也只能說明兩者之間的關系還不到那個份上而已。
條野對此并不意外,他們本就可算是萍水相逢,此后際遇也帶著公事公辦的味道,真要談私交……唯一勉強能談的還處于被監(jiān)視的狀態(tài),非必要無法踏出住所。
玖爾看著條野灑脫離去的背影,轉頭對上的是一雙矢車菊般美麗的眼睛。
“你也打算來勸我?”
“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中也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你要做什么選擇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就是剛好出來透個氣。”
中也抬手似乎想做什么,中途轉手按在了自己的帽子上,夜風微涼,行道路旁新建的綠化帶里,栽種的樹木枝葉廝磨輕語,潔白的月輝融入路旁的燈光,天上人間便于此交匯。
“……嘖?!?/p>
中也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眉頭越發(fā)靠近,暗紅色的西裝制作精良,胸口的紅寶石胸針在夜色下反射著微弱的光,隨著佩戴者一抬頭晃過了另一個青年的臉龐:“回去吧。”
“你可是宴會的主角,雖然你哪怕留在場地里也把自己安排得像是空氣一樣,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們聚在這里的意義就少了一半?!?/p>
玖爾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牢牢抓住,那力道像是握住了什么極為難得的珍寶,又怕溜走,又怕捏碎,于是便成了不輕不重的圈護。
用不耐煩的語氣掩飾關心和別扭的青年,一邊拉著人往回走,一邊不厭其煩地強調:“覺得煩就忘掉,覺得為難就當沒聽到,大姐那邊我去說,其他人那邊太宰那家伙也能搞定,你別一個人胡思亂想?!?/p>
“我……”
“你沒有?”
青年的尾音微微上揚,轉瞬又掉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暴栗毫不客氣地敲上了玖爾的額頭:“沒有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