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轉(zhuǎn)過扶梯,上了樓。
石味居共兩層,僅對外開放一層 ,也賺的盆滿缽滿。
二樓幽深寂靜,跟一樓完全是兩個天地。
郭文韜落座問了句:“二樓怎么不對外開放呢?”
石凱布好碗筷坐了下來,回道:“老頭不讓,他說他在等人。”
“等人?”
“嗯呢,”石凱點了點頭“在他小的時候,二樓就沒有對外開放過了。”
蒲熠星將文件遞給周峻緯:“簽了?!?/p>
周峻緯翻了翻,而后合上:“靠譜啊?!?/p>
“九洲做好視頻了,下一步做什么?”蒲熠星雙手交疊,靠著椅背問。
“李玉愢知道我在澳洲背著她發(fā)展事業(yè),一定會過去的?!?/p>
周峻緯看著對面的蒲熠星,一如往常的云淡風輕:“我在澳洲安排了人,她一落地,就會被控制起來?!?/p>
郭文韜皺眉:“你要非法拘禁?”
周峻緯搖了搖頭:“我可是合法公民?!?/p>
石凱坐在他們中間,總覺得格格不入,他給周峻緯續(xù)了杯茶,默默地聽著。
“我只是讓她在澳洲待上幾天,進行一下心理治療?!?/p>
“心理治療?”郭文韜接了一句“你讓朗東哲幫你做假的精神鑒定報告。就是為了這個?”
周峻緯抿了一口茶,搖了搖頭說:“把李玉愢支走,主要是為了全面反攻?!?/p>
蒲熠星嗯了一聲:“那她走了,你準備怎么做?”
“做一個合法公民該做的事嘍?!闭Z氣輕快,全然沒有算計人的狠毒:“把證據(jù)交上去,剩下的,就不用我說了。”
“那些證據(jù)夠她死十回八回的了”蒲熠星身體前傾,問:“你給她偽造假的精神鑒定報告,是在幫她脫罪?”
“呵”周峻緯諷刺一笑“脫罪?我只是不想讓她痛快的死?!?/p>
“現(xiàn)在外界都知道她李玉愢有我周峻緯這樣一個聽話孝順的兒子,如果她進去了我沒有出手解救,豈不是顯得我很冷血嗎?”
一個陰謀家說出這樣憐憫的話來,比起鬣狗的笑,鱷魚的眼淚,更為致命。
“死不是她的終點,也不是我的。”
略顯病態(tài)的語氣 ,蒲熠星有些擔憂。
“峻緯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好好的?!?/p>
“阿蒲,或許等李玉愢倒臺之后,我就能夠逼問出那個人的下落了。”
郭文韜明顯感覺到了周峻緯語氣中的難過,他只是抿了抿唇,沒再多問。
“那你怎么能夠確定李玉愢一定會去澳洲呢?”一直默默聆聽的石凱突然開口問。
周峻緯自嘲一笑:“從前我每一次出差都會告訴她,但是這一次沒有,脫離她掌控的我是她是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一定會追過去的。”
“你在賭?”
周峻緯點了點頭:“賭我對她的了解,賭她的人性。”
蒲熠星笑了笑,眼底盡是冷漠:“你真是瘋了。”
因為碰到了周峻緯,心中有所記掛,所以齊思鈞玩兒的也不盡興。
他借口跑出來,鬼使神差的上了二樓 ,隔著一堵花墻,他聽到周峻緯說:“從前我樂意當一個傻子受她控制,是因為覺得生活不過如此。但是朗醫(yī)生他說他看到了他,我想找到他。如果我不瘋的話,我怎么能找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