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鈞起身:“那船不能靠岸,否則會傷及無辜的?!?/p>
周峻緯點頭:“我去跟金逸說,讓他立刻停船?!?/p>
邵明明拉住周峻緯:“郎仙師需要時間,我們盡快上岸,你們還有可能脫險。”
“對,你們現(xiàn)在絕對承受不起的?!?/p>
齊思鈞回頭摸了摸唐九州的頭:“我們可是小神仙,別擔(dān)心?!?/p>
“岸上的人重要,峻緯,去讓金逸停船?!逼鸯谛巧ひ舻统粒瑤е蝗葜靡傻臎Q絕。
“可你們怎么辦?黑龍一旦蘇醒,你們會死的!”邵明明急聲喝到。
“他不是黑龍,他是郭文韜,我相信韜韜,他不會的?!逼鸯谛腔仡^,語氣堅定。
邵明明觸及到他的眼神,心下一驚,短短幾分鐘,蒲熠星眼眶通紅,瞳仁淺淡,漸漸變灰。
“你... ...”唐九州皺眉,一句話頂在唇邊說不出來。
“阿蒲,你冷靜一點,我現(xiàn)在去找金逸?!敝芫晸?dān)憂的拍了拍蒲熠星的肩,擦身離開。
蒲熠星只覺得腦仁發(fā)疼,像是千絲萬縷從中滑過一樣,他深呼吸了幾下,壓制住不斷涌上的邪氣。
“好。”
邵明明看著蒲熠星的狀態(tài),眉頭緊鎖。
唐九州附到他的耳邊:“黑龍?zhí)K醒,仙尊會受影響嗎?”
邵明明看著強忍著的蒲熠星:“很明顯,會?!?/p>
“怎么辦?仙尊要是跟著黑龍一起發(fā)瘋,那我們就都完了?!?/p>
邵明明嘆了口氣:“他們的魂神至今還被封印在丘山,到底為什么會這樣呢?”
唐九州搖搖頭:“或許是... ...血脈牽引?”
齊思鈞打斷他們的猜測:“如果蒲熠星跟著郭文韜一起發(fā)瘋,我們會完蛋的話,現(xiàn)在我們?yōu)槭裁床蛔柚顾麄???/p>
唐九州看著齊思鈞搖了搖頭:“制止不了,我們太弱了。”
金逸跟在周峻緯后面進(jìn)來,偉岸的身影遮住了大半邊的光。
“或許我可以幫忙。”
邵明明抬頭,眼神詢問。
“我是金言的兒子,身體里流著一半的龍骨之血?!?/p>
“什么意思?”周峻緯拉著金逸坐下,問。
金逸看了眼淡綠色的光球,又看了看船上一籌莫展的眾人,嘆了口氣說:“黑龍暴虐是因為體內(nèi)只有邪氣,邪氣來源于龍骨之血,所以,如果我與黑龍融血,他的暴虐就會被大大壓制?!?/p>
“就像當(dāng)初仙尊跟黑龍融魂一樣?”
金逸點點頭,又搖搖頭,他開口 想解釋,卻又覺得麻煩,只能看著邵明明嗯了一聲。
“如果可以等同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唐九州看著邵明明問。
“當(dāng)初仙尊和黑龍融魂,不是還活著嗎?”
邵明明抬眼問:“你真的不會出事嗎?”
金逸捏了捏手,嗯了一聲。
邵明明抿了抿唇,他總覺得不對勁,但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齊思鈞聞言神色一喜,撫上金逸的肩:“那就拜托給你了,等結(jié)束了,我們好好慶祝一下?!?/p>
金逸笑著點頭應(yīng)下,眼底卻泛起一層水光。
他為何而生,他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