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喻不耐煩的在外面等著,徘徊在辦公室的門口。不等秦老師接著往下觀察,一聲急促的敲門聲縈繞耳旁,咚咚咚……咚咚咚…
“想死啊!”雖然說的粗了點(diǎn),但秦老師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打開了門,推了推眼鏡。仿佛沒有做一點(diǎn)虧心事。
“又不是沒有死過,老師,他怎樣了?”鄒喻喃喃道。
“沒事,過個十幾分鐘就能醒了?!鼻乩蠋熍み^頭去打量著他。
“那行,那我在床邊看看他!”鄒喻說著把手一邊輕輕推了一下秦老師。秦老師順勢也就站在了墻的一邊。
鄒喻順手抄了把椅子,坐在那邊,手腳顯得很不自然。只是目光一直熾熱熱的看著岑薛。腦海里又回想起打架的場景…
“真菜…”
“什么?”
“我說他真菜!就三個人,還得用異能?!?/p>
“……”秦老師沒有說話。兩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岑薛的身上。
“秦老師…他能看見我…這是怎么回事?”鄒喻把頭埋進(jìn)了雙手間。
秦霍沒有說明開,倒像是家長引導(dǎo)著不會走路的孩子:“你凝聚一下靈力在手掌上,然后就觸碰他的手,看看。”
鄒喻照做了,手心中有隱隱約約的有些炙熱。他的手僅僅只是隔空挨著岑薛的手。就產(chǎn)生了共鳴。
岑薛的手也竟然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緩緩的升上了半空中!
鄒喻瞳孔無限放大,仿佛看見了千年的奇觀,嘴唇也只能說半張著。
“他是…靈?!”沒等他驚訝多久又反應(yīng)過來“他不是一個活的好好的人嗎?”在鄒喻的認(rèn)識中只有死人才有可能是靈。而且也不是全部的逝者都能成為靈 。
死前有極大的執(zhí)念,或者就是……
秦老師半瞇著眼,眼中看不清是光還是暗著的:“你和他還說不定誰才是那個真正的死人呢?!?/p>
這是一個極為細(xì)小的聲音穿入耳中:“我不知道現(xiàn)在誰是死人,但說不準(zhǔn),但接下來反正我不是…”
這一句話的確讓他們倆都瞬間提高了警覺。
岑薛就以那瞬間的功夫把鄒喻拉到了眼前,現(xiàn)在和自己只有鼻息的距離。那只手自然死死的扣住了鄒喻的手。但岑薛沒感覺到喘息的聲音。
鄒喻竟然一時間掙脫不了“呵!撒手!”
岑薛貼近他的臉,兩人仿佛是鼻尖挨著鼻尖。岑薛眉眼生的俊俏,等你仔細(xì)看,卻有幾分女子的姿色。這些本應(yīng)該使他像孩子般有稚氣甚至?xí)寥瞬豢?,但眼神中偏偏多了幾分陰霾和奸詐。
最高級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xiàn)在獵物的面前。他好像是應(yīng)了這句話。
“你剛才說誰菜呢?還有啊,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秦老師?!贬γ偷耐耙煌迫鲩_了手。順勢往后一靠,兩手交叉的搭著。
那倆人的臉上又恢復(fù)原來的神色。到是他倆像倆只老狐貍一樣直勾勾的看著肥肉。
岑薛也感受到立場翻天覆地的變化。場面一度尷尬……
“咳咳…我叫岑薛,高二七班……”
“嗯?!?/p>
“秦老師,他是?”
秦霍正準(zhǔn)備用鄒喻的假身份來避開這個禍端:“他是我……”就被鄒喻給打斷,鄒喻他不傻,知道秦老師要說什么,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17,鄒喻,高三七班?!闭f的很灑脫,很果斷。
不要說是秦霍,就連岑薛,不!這是這個學(xué)校都不能被提起的名字。
在三年前,那個在高考前一天自殺的學(xué)霸,那個富家大少爺,那個最樂觀,最沒有任何理由去死的人。
…………
“干嘛?怎么了,不就是死了嗎,再次見到我,激動不?”鄒喻到是一臉的無所謂。顧不得倆人的震恐。
“我們挺投緣的,還是一個班的。”鄒喻笑著,不過虛偽至極。不難看出那是假笑,因?yàn)榉浅5募伲?/p>
“你!………我!”
“你什么你,你不是說剛剛都聽到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