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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馬嘉祺的短信的時候,陳清言正跑著躲進一家咖啡廳里,棕黃色的光線幽浮的咖啡廳,有涼意的音樂浮動。
外面突然下雨,她又沒有帶傘,頭發(fā)淋濕了,被她隨意地拂上去。
即便這樣,她漂亮的精致眉眼依舊讓她別有風(fēng)姿。
肩膀的衣物也淋濕了,陳清言脫掉了外套拿在手里,咖啡廳內(nèi)人不是很多,她也不想多留,站在窗下,拿出早就振動的手機看了看。
馬嘉祺【不好意思,今日有事,放你鴿子了】
好久沒有回復(fù)。
陳清言想還是不要惹到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打字回復(fù):
陳清言【剛剛在躲雨,沒有看到消息,沒有關(guān)系的】
馬嘉祺回消息的時間間隔非常微妙,又不像抓手機在手邊,等著回復(fù)那么迅疾,又不像是手頭有事,有空才拿起手機來回一回那么遲鈍。
回復(fù)的時間說不長也不長,說不短也不短,就好像是看到了簡訊,臨時又去做了什么,然后又想著來回復(fù)一樣。
馬嘉祺【房子,還滿意嗎?】
陳清言抿嘴唇不知道該回什么,一時間字打了又打,刪了又刪,字打了很久,最后只簡短的回了一句。
陳清言【滿意的】
她又想起亓歡剛才的話,想著該怎么回絕馬家把這套房子送給她的美意。一時在猶豫。
遠處突然有車停在她面前的窗外,是熟悉的車型,亓歡撐傘走出,陳清言走出咖啡廳查看,亓歡便對她道歉:
亓歡“對不起,陳小姐,我沒有注意到您沒有帶傘,害得您淋濕了?!?/p>
陳清言感到有些奇怪,莫名其妙地,不懂她為什么知道自己已經(jīng)淋濕,去而復(fù)返。
亓歡“請上車吧,馬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家。”
陳清言坐進了車后座,亓歡坐在副駕駛。
她猶豫著,就房子的事情開口,亓歡卻直接打斷。
亓歡“這是馬先生的意思,如果您認為有待商榷,就同馬先生講吧?!?/p>
嚇死,差點就被卷進去了。
亓歡默默在心里抱住弱小可憐又無助又無助的自己,為自己的智慧鼓掌。
見人這么說,陳清言只好作罷,低頭看手機,馬嘉祺沒再回復(fù)了。
她想了想,覺得亓歡說得也對,便撥通了馬嘉祺的電話。
手機已經(jīng)振鈴,坐在前排的亓歡卻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有點慌亂
亓歡“陳小姐,馬先生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在開會,他不喜歡被打擾的……”
陳清言聞言十分慌張,想立刻掛掉電話,但不巧的是,電話已經(jīng)通了。
馬嘉祺的聲音依舊如初見那天,淺淺的,干干的。
馬嘉祺“你好?!?/p>
他的背景音里有電子儀器運作的滴滴聲,陌生的女聲通過麥克風(fēng)傳來的公式化匯報聲。
陳清言零星地聽到“季度”“匯率”等詞。
完了,好像又做錯事了。
陳清言感到心悸,握著手機默默一陣。馬嘉祺像是不解的又問:
馬嘉祺“怎么了?”
陳清言“那個,我看過房子了,我滿意的??墒俏也⒉恍枰?,你不必把它寫在我的名下?!?/p>
話音剛落,馬嘉祺小聲說了一句:
馬嘉祺“抱歉?!?/p>
然后他似乎是把話筒拿遠了,用另一種語氣回答了一個無關(guān)的問題,聲音又回來說。
馬嘉祺“小言,我知道你不缺這個,是我冒犯你了,對不起?!?/p>
而后他又輕笑了笑。
馬嘉祺“這其實是我祖母的意思,老人家安土重遷,思想老了。你就完成他這一個夙愿,不然她怪我虧待他的孫媳婦的。”
聽筒傳來一些竊竊的偷笑聲,她又聽到馬嘉祺不很溫柔的訓(xùn)斥人收聲的話聲。
陳清言為此感到臉熱,羞得握緊了手機,然后就聽見馬嘉祺說:
馬嘉祺“我這里還有事,你……”
陳清言“哦,你忙?!?/p>
陳清言連忙知趣地掛掉了電話。
好尬啊啊啊,陳清言悲傷的在心里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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