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馬嘉祺送走陳清言之后,把醉醺醺地嬉笑著的、那些被母親歸為狐朋狗友的朋友們攆走了,并被迫答應了他們之后再請客的請求。
馬嘉祺“行了行了知道了,快滾?!?/p>
他笑說著送他們至門外,最后又回到大廳陪母親這一邊的親人陪了很久。
期間,有人抱怨陳清言提前回去休息的行為不太得體,又說陳清言講話做事,過于小心,不夠大方,不像是名門做派。
馬嘉祺單挑起一邊眉看過去,就見那人欲言又止又仿佛一定要說的樣子,當著眾人的面說陳清言也許與馬家并不相配。
馬嘉祺看出母親臉上很是掛不住,便開口打破了現(xiàn)場的寂靜,無視了在場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馬嘉祺“是我讓清言回去的,那孩子是市政廳陳先生的獨女,家教不必說。人又漂亮,做事說話,都很有禮貌?!?/p>
這般明顯的維護之意當然讓那人下不來臺,馬嘉祺也沒給眾人議論的時間,適時地插嘴:
馬嘉祺“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到,看她太累,提前讓她回去了?!?/p>
馬嘉祺“下次再叫她來給阿姨們敬酒,好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于是大家便相視而笑,一副了然于胸,打趣他:
看客“馬嘉祺,你是不是太知道怎么疼惜自己的老婆了?”
看客又有人說:“嘉祺這樣才對,做一個好男人,不要學他爸爸才好?!?/p>
聽到這話,馬嘉祺下意識與母親對視,見母親的臉色不是很好,便連忙叉開話題。
順勢以新娘還在家中等待為由,不置可否地在大家“原來是等不及了”這樣的調笑里離開。
-
馬嘉祺坐在送完陳清言返回的私人座駕后座上,一邊解開新郎禮服的扣子,一邊聽副駕駛的亓歡念明天的工作事項。
亓歡“財務部已經把這個月的開支發(fā)過來了,經過核對沒有紕漏,賬單已經發(fā)到您的郵箱里了?!?/p>
亓歡“然后因為李小姐明天需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所以與李先生的會談推至后天,并且……”
亓歡將所有的行程一項一項羅列出來,馬嘉祺看著窗外飛速流逝的風景,時不時提出異議,然后再于亓歡進行商定。
他們大致談了一會,敲定了明天的行程安排,然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夜風突然從車窗涌進來,不期然地帶來原始森林的新鮮氣味,建筑物霓虹滿目,流流麗麗,倒也溫柔,他突然說:
馬嘉祺“亓歡,你覺得,母親對清言的印象,怎么樣?”
聽到這個問題,亓歡想了想,便合上放置于腿上的筆電,回答老板的問題:
亓歡“先生,陳小姐很禮貌,也很謹慎。”
亓歡“她的性格不會打擾任何人,怎么會不喜歡呢?!?/p>
至少亓歡自己挺喜歡的。
馬嘉祺贊同,陳清言的性格,不顯山不露水,算得上謹小慎微,也就沒有所謂的不喜歡了。
在他眼中,陳清言是一個非常舒適的名字。
他見過許多人,在商場,風月場,什么都見過,也什么都看透。
而陳清言這樣的一種人,心內有事情,對別人卻近乎透明。
對于馬嘉祺這種什么都有,又并不需要多少的人來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馬嘉祺想,不亂不痛,比什么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