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淵過來,是她被應淵拉到了他的案前。
燼月“這是什么?”
燼月看著自己手上的藍色絲線皺了皺眉。
應淵“一個不讓你亂跑的小法術(shù)。”
燼月“我怎么亂跑了,我就在北溟仙君的懸心崖多待了一會兒?!?/p>
燼月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應淵就來氣,她把他百年前教給他的東西教給別人用來應對他,真是“孺子可教”。
應淵“哦,對,你還吃里扒外,我教你的六冠局你今天是不是告訴北溟仙君了?”
燼月的小腦袋往回縮了縮,有點心虛。
應淵“不僅如此,還誣陷帝君,說本君欺負你?!?/p>
燼月一聽到這個就立馬支棱起來了。
燼月“這個不對,你都要我抄寫五遍《清心訣》了,還不算欺負我嗎?”
應淵冷哼一聲。
應淵“說的好像你每次都乖乖聽話抄了一樣?!?/p>
一次都沒乖乖聽應淵的話抄寫《清心訣》的小鳳凰支棱不起來了。
而且,應淵好像真的在生氣。
他生氣了會對自己有什么影響?有可能自己的瓊露會受到他的限制,不允許她每天都喝了,也許自己的金鑾殿以后都不能再燃太上老君的仙火了。
想到這,燼月討好一樣拽了拽那跟藍色的絲線,果然如她所想,絲線的另一頭綁在應淵的手腕上。
可燼月這么一拽,原本好好拿著茶杯的應淵手腕一抖,一杯剛泡好的雀舌茶就灑在了棋盤上。
燼月“……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p>
應淵揮了揮手,棋盤恢復了原樣,燼月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燼月“你原諒我嘛?”
應淵“解開這盤棋,我就考慮?!?/p>
應淵的面前擺著一盤復雜的棋局,基本上沒有留下空隙,密密麻麻的燼月看著眼睛都疼。
燼月看了眼應淵,好像真的沒有可以再商量的余地了。
燼月用手托著下巴,開始認真看眼前的棋局。
她其實對下棋沒什么興趣的,可應淵把下棋當做自己的一大愛好,自己從沒出生時就在應淵身邊,于是乎多多少少的也學了點皮毛。
再加上自己本來就靈根精純,頗具慧根……
應淵“專心點,不要在腦子里想別的?!?/p>
燼月在心里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怎么她偷偷自戀他都知道?。坎焕⑹乔嚯x應淵帝君,四大帝君之首啊哈哈。
應淵一盞茶喝完,燼月緩緩開口。
燼月“這棋局看似是白子占優(yōu)勢,可若貿(mào)然消劫,白子必定自損十六子,可若按兵不動,黑子也無法攻出?!?/p>
燼月“所以,白子如果下在這里……”
燼月手指尖的白子剛落,黑子便自動消去了一大半,應淵滿意的嘴角揚了揚。
應淵“一子半之差,白子贏了?!?/p>
燼月“我贏了,你原諒我了?”
燼月的手撐著桌子的兩側(cè),身體微微朝著應淵這兒傾斜,應淵頓了頓。
燼月“小淵,你耳朵怎么還紅了?你們這樣活了幾萬年的神仙,怎么跟情竇初開的小鳥沒兩樣啊。”
燼月彎著杏眼,笑瞇瞇的看著應淵。
應淵將她的臉往后推了推。
應淵“考慮好了,不原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