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公議是從,絕不偏私”,實際是一場由上至下政治作秀,十四爺為八爺無辜遭受的災禍憤懣不滿,對康熙仗義執(zhí)言:“八哥到底犯了什么罪?著百官舉薦太子這本是皇阿瑪您的旨意,八阿哥才識宏博,雅量高致,禮賢下士才會有這么多人一德一心地舉薦他,雖說有官員串連的事兒,但八哥何罪?令人舉薦于前,又無端索拿于后,往后誰還會奉旨辦事?八哥所犯何罪,請皇阿瑪明言,否則兒臣不服!,
康熙盛怒之下拔出侍衛(wèi)佩刀要劈了這不肖子,所有阿哥沖上前抱住康熙的腿,望皇阿瑪息怒。胤禛斟酌再三還是選擇跪著巋然不動,皇阿瑪此刻不能孤立無援。
康熙被兒子圍了一圈,怒火在心口熊熊燃燒,呼吸頻率開始急促起來,身軀搖搖欲墜。胤禛來不及思考,身體已沖出去,一手扶住康熙站穩(wěn)身子,一手握住鋒利的刀刃,右手頓時鮮血淋漓:“皇阿瑪!”最后康熙怒急攻心昏倒過去,一場鬧劇慌亂收場。
御茶房內,若曦和幾位小宮女太監(jiān)分揀剛到的茶葉,玉檀從外面回來說道:“姐姐,我聽乾清宮的宮女都在說剛才皇上拿刀砍了四阿哥,四爺的手受傷了?!?/p>
“什么?!”若曦被這始料未及的消息震驚到,差點拿不穩(wěn)茶匙,四爺做了什么讓皇上要殺了他,不可能,不可能…玉檀看若曦臉色難看,上前搖了搖若曦的衣袖:“姐姐沒事吧?”
若曦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擠出一絲微笑裝作若無其事:“沒事,四阿哥犯了什么錯,能讓皇上如此動怒?”
“不清楚,乾清宮現(xiàn)在亂成一鍋粥了,我也是聽一個小宮女道聽途說的。”
還好還好,不是確切消息,若曦心存一絲僥幸,心里默默祈禱四爺平安,照他的能力絕對可以全身而退。
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到了這日午后,王喜匆匆跑進來,認認真真地打了個千,立起后說:“今日朝上萬歲爺大怒,氣血攻心昏迷,現(xiàn)在剛蘇醒?!北悴辉僬f話,只是靜靜站著。
萬歲爺身體不豫固然是要緊的事,現(xiàn)在已恢復仍特地跑到自己面前告訴自己,若曦洞察到他還有其他話要說,一股不詳的預感壓在心上:“還有什么事情直說吧?!?/p>
王喜瞅了一眼,低著頭沉吟了一會才道:“萬歲爺動怒是因為朝堂上三十多位大臣出面保奏八阿哥為太子,彼此勾結庇護,謀奪太子之位,說八阿哥在朝內私結黨派…”
見他一面觀察自己的臉色,一面詳細地復述朝堂上的事,直到最后說不下去,若曦背心冰涼,惋惜同情八爺的遭遇,可惜的是自己的忠告沒起到什么作用。此番舉薦太子是康熙放下的魚鉤,以儲君之位為餌,釣上一大票八爺黨。
康熙教育得當,試問兒子們全是人中龍鳳,太子之位空懸,誰不想能者居上?雖說康熙理政以仁孝著稱,也沒有親手屠殺一個兒子,但作為父親竟拿太子位設計親生孩兒,養(yǎng)子如養(yǎng)蠱,再施加精神折磨,若曦倒吸一口氣,不愿再深想。
這些都是康熙對八爺的發(fā)難,怎會牽扯到了四爺,他可受傷了?若曦心急如焚地想知道確切消息:“繼續(xù)說下去。”
“萬歲爺下旨削其爵位,即鎖系交議政處處理。十四阿哥跪奏為八阿哥說情,萬歲爺當時正在氣頭上,十四阿哥又硬駁萬歲爺的話,最后還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萬歲爺震怒之下,竟拔了侍衛(wèi)的佩刀欲誅十四阿哥?!?/p>
若曦‘啊’的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