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島空音是渴望組建家庭的,她希望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避風港,像松島爸爸對松島楓那樣,一眾人里你是我的偏愛。
當年的松島爸爸可是一個高冷的攝像師,自從認識松島楓后,畫風就變得清奇,不過這也只是對家里人,對外人就不是了。
松島楓打著哈欠起床然后就開始洗漱準備做飯,開始收拾東西等會去冰場與羽生結(jié)弦碰面。
正洗著菜,一下右眼皮就開始跳動,她揉了揉眼皮就開始切菜,突然感覺有點心慌,一下就把手切破了。
她做飯這么多年,已經(jīng)很少有這種情況了,不禁有些懷疑,加上之前自己的反應,華國有句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不會出什么事吧。
看了看外面的景象,如往常一樣沒什么太大的變化,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是她最進沒休息好吧,簡單的的包扎了一下,就又開始忙碌起來。
在冰場打零工的羽生紗綾收拾好東西和弟弟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羽生結(jié)弦正在練習,滿頭大汗,笑著和他說“姐姐,路上小心點。”
等姐姐離開后就又投入了訓練當中。
羽生結(jié)弦激動的前輩在那里練習,有一個跳躍落下,感覺冰面的觸感,他疑惑的跺了跺腳。
突然冰面開始搖晃,身旁的人慌亂的往出跑,尖叫聲充斥在冰場中,地面墻壁都在晃蕩,他仿佛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驚住了。
他想抬起腳跟著他們一樣往出跑,可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腳,想要動卻感覺自己被定住了,恐懼感席卷全身。
租借冰鞋的架子嘎吱嘎吱作響,冰場門吱吱呀呀被扯開。
小時候的記憶又蘇醒過來。
恐懼如洪水將他淹沒,他蹲了下來,雙手抱頭,胡言亂語中還夾雜著自我安慰的聲音,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晃動停止了,他也緩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緩完,更大的震動又來了,冰場的墻轟的一下塌了下來,他開始強迫自己冷靜。
想要朝外跑,但是身體的僵硬使他摔倒了,但是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他就手腳并用地朝外爬。
出了冰場他就愣在了原地,他身穿著半袖訓練服,天空上還在飄著雪,他們就在這樣的天氣里發(fā)抖。
教練們將他們的行李從冰場中撈了出來,羽生結(jié)弦接過行李后就趕緊披上外套,有一種得救了的感覺,教練讓他們趕緊跑到安全的地方。
羽生結(jié)弦穿著冰鞋就開始朝家的方向跑去,姐姐呢,她怎么樣,媽媽在家沒事吧,空音這個時候也應該逃出來了吧。
拜托了,一定要平安??!
少年的心似狂涌,腦子里一團亂,身體機械班的動著。
“結(jié)弦?!?/p>
這一聲把他叫回了神,他抬頭一看是離開的姐姐,此時正喘著粗氣,朝他狂奔而來。
他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沖著羽生紗綾跑過去,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抓住姐姐的衣角。
聲音沙啞的開口詢問著“姐姐你沒事吧,媽媽呢!?”
“我沒事,媽媽應該也沒事,你先把鞋換了,我們一起回去找媽媽。”
換好鞋兩個人就一起朝家的方向跑去。
松島空音正在樓上專注的剪視頻,突然就感覺到一陣晃動但是幅度不大,沒過多久就就停了下來,但是緊接著就是一陣更大的晃動襲來,她趕緊拔下攝像機,沖回房間把急救包掏出來就開始往外跑。
她雖然生活在櫻花國,但是她沒有經(jīng)歷過幾回地震,還是小型的,就拿個包的功夫,晃動的頻率更大了。
她趕緊朝外跑,再跑到樓梯的時候,房子又晃了起來,房頂掛著的吊燈此時像一個鐘擺一樣,晃個不停。
握住扶手穩(wěn)住身形朝外跑,一出門她就看見了由美媽媽。
由美媽媽二話不說拉起她就跑,他們跑了沒一段路就碰上了回來找媽媽的姐弟倆。
幾個人連問候都沒來得及,又是一頓跑,直到到了空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松島空音還是懵著的狀態(tài),她扭過頭看著平時人流似海的街道,此時空空蕩蕩,商店的門牌也掉了下來,有些墻壁已經(jīng)塌了。
他們沒有在晚上前趕到避難所,只能在臨時避難所湊合一晚。
直到安定了幾個人才開始問起其他人的身體狀態(tài)。
“結(jié)弦和空音沒事吧?!?/p>
“沒事?!?/p>
身患哮喘的羽生結(jié)弦是重點關(guān)照對象,說了句沒事,她們又看向松島空音,松島空音搖搖頭。
兩個人都還沒從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中回過神,羽生結(jié)弦打了個噴嚏,他是凍的,松島空音掏出急救包,將里頭的暖寶寶遞給羽生結(jié)弦。
羽生結(jié)弦不接,讓她留著自己用吧,松島空音也不多廢話,直接上手,拉開羽生結(jié)弦的外套,將暖寶寶貼了上去,眼看著半保暖寶寶下去了,羽生結(jié)弦趕緊掙脫開松島空音的手。
“地震,還不知道要多久才結(jié)束,還是省著點留給你自己用吧?!?/p>
“還有呢,現(xiàn)在你要是生病那才是麻煩事,特殊時期沒有藥?!?/p>
松島空音又將剩下的暖寶寶平均分成三等分給由美媽媽和羽生紗綾,還有一份給自己貼上,現(xiàn)在外面下起了大雪更冷了。
沒有可以睡的地方,四個人靠在一起在兩塊榻榻米大小的地方住了一夜。
沒有被子,只有一塊毛毯,很冷,即使貼了暖寶寶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還是于事無補,松島空音從包里掏出兩張薄薄的毯子,也是沒什么太大的作用。
休息了一晚上后,他們又朝著避難所趕去。
他們被安置在一所小學的體育館中,沒水沒電食物短缺,他們就坐在場館中聽著收音機的播報來獲取外界信息。
已經(jīng)一個星期過去了,羽生結(jié)弦陷入了頭腦風暴,晚上睡不著,他就坐起身。
發(fā)現(xiàn)松島空音也沒睡,圍著毯子坐著看向窗戶外的夜空。
他輕輕的走到她身邊坐下。
“星星真美啊?!?/p>
天空一片漆黑,像是被墨汁染過了一樣,只有幾顆星星在空中閃爍,大地被籠罩在凄靜的月光中,如時間卡殼一般寂靜。
松島空音眼角余光瞟見了他,就沒有回頭。
“因為太黑了,所以星星也顯得更亮了。”
“你這兩天愈發(fā)的沉默,是有什么想不開的嗎?”
羽生結(jié)弦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么說,松島空音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坝?,結(jié)弦?!?/p>
松島空音將要出口的羽生同學吞了下去。
“嗯?!?/p>
“我好像還沒有聽過你唱歌,等下一次有空能不能讓我一飽耳福?”
“我唱歌不好聽。”
“沒事,要對自己有信心,萬一你自己覺得不好聽但是我喜歡呢!”
羽生結(jié)弦也沒有再開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p>
“我剛剛睡著了,又突然醒了,我夢見了爸爸媽媽還有弟弟,他們笑著和我打招呼,爸爸讓我給他們拍照,全家福,但是上面沒有我?!?/p>
松島空音語氣很平靜,羽生結(jié)弦看了她一眼,抱住她,靜靜的聽著。
松島空音也沒有推開他,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中,也沒有避諱想到什么說什么。
這一晚上,兩個人好像是調(diào)轉(zhuǎn)了性格,能說的沉默了,不能說的卻說個不停,黑夜籠罩著兩個人,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由美媽媽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家小兒子不見了,著忙起身,就看見羽生結(jié)弦和松島空音兩個人相依偎著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兩個人都睡得很安詳安,松島空音臉上還有干掉的淚痕,她也很心疼這個小姑娘。
遇到這樣的事,父母也不在身邊,身邊也沒有一個親人,只能靠自己,這得需要多么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她也不過是一個15歲的小姑娘。
把自己的毯子剛給兩個人蓋上,松島空音就醒來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動了一下。她一動靠著她的羽生結(jié)弦也就醒了。
松島空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羽生結(jié)弦睡眼朦朧,腦子也沒反應過來,就那么的愣住了,由美媽媽看著這一幕有些好笑。
比她想象的發(fā)展要快。
又過了幾天,危機解除,但是冰場是不可能在供他們訓練了,羽生結(jié)弦和他小時候的老師聯(lián)系上去了神奈川訓練。
松島爸爸和松島楓兩個人抱著孩子都回來了,看著新聞,他們心急如焚,但又沒法和松島空音取得聯(lián)系,災難場他們又進不去,只能在外等候消息。
當兩個人看見松島空音的時候,松島空音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被翻來翻去的檢查了好多遍,最后兩個人還不放心,帶她去醫(yī)院做了檢查,自是沒什么大事。
羽生結(jié)弦沉寂了一段時間后就開始四處參加冰演借此來獲取訓練的場地。
加藤教練經(jīng)歷了地震后,家里人就催促著她回國,好說歹說,答應等給松島空音找到新的教練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