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兔子,神不會憐憫你?!?/p>
——
周雅斯急切地尋找著藏匿在玫瑰花中的鑰匙,任憑花枝上的尖刺劃傷了手背,劃傷了胳膊也仍舊不停。
耳邊倒計時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一聲聲都在催促著她,讓她的心微微打顫。
馬嘉祺還有三分鐘,兔子小姐,你要加快速度了。
馬嘉祺的臉上還是不變的笑容,優(yōu)雅卻也瘋狂,更加蠱惑人心。
少女迫切的身影讓馬嘉祺不由得感嘆,他見過很多人,或是求饒,或是妥協(xié),再或是……交易。
原來這個誤打誤撞的小兔子,也會有這么強烈的求生欲望啊……
馬嘉祺站起身,他篤定周雅斯找不到鑰匙,但是他想要欣賞她臉上恐慌的表情。
畢竟那是最美的藝術(shù)。
馬嘉祺兔子小姐,你受傷了。
馬嘉祺的話并沒有得到應(yīng)答,當(dāng)然他自己本身也就沒有想要得到什么答復(fù)。
男人蹲下身,目光流連在她伸出籠子翻找的手臂。
馬嘉祺真美……
她白皙的手臂上醒目的紅色劃痕落進男人眼中,可他卻十分贊嘆這種破碎的美麗。
周雅斯明白,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是一個……對所有破壞感追求的人。
馬嘉祺我想……在被火焰洗禮的籠子下,你會更美麗的。
周雅斯瘋子。
周雅斯聽著馬嘉祺的話,眸中的害怕轉(zhuǎn)而替代成為了厭惡,滿滿的厭惡。
她真的厭惡極了這些自詡高貴的人,隨意地輕賤他們。
馬嘉祺好了兔子小姐,時間只剩一分鐘了。
馬嘉祺我期待你的綻放。
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周雅斯幾乎也放棄了找到鑰匙這個方法。
那么多的玫瑰花,還有那么多鋒利尖銳的刺。
她的手臂早就已經(jīng)不忍直視了,除了劃痕之外,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她嘆了口氣,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過去,最終只能在最后一秒閉上眼睛,側(cè)臥在籠子里。
真是遺憾……她還沒有交往過男朋友呢。
還沒有……像別人那樣,跟著父母一起旅游。
還沒有……
等等!那是什么?
——
“馬哥,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p>
馬嘉祺她怎么樣?
馬嘉祺垂著眼眸,輕點著手腕上的表盤,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
“暈過去了,估計……是嚇暈的?!?/p>
馬嘉祺還真是只嬌貴的兔子。
“馬哥您放心,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絕緣,那個女人不會有事的?!?/p>
馬嘉祺嗯。
畢竟她要是沒了……那可就沒什么樂趣了。
游戲,可還沒有玩完呢。
大約是過了幾分鐘,里面的火光也逐漸減小,表盤上的指針也如一到了十二點的位置。
該把她帶出來了。
要是小兔子受驚過度,那可就不好玩了。
馬嘉祺走吧,把她帶出來。
——
昏昏沉沉之中,周雅斯感覺到身邊的溫度極速飆升,哪怕那些張牙舞爪的火舌叫囂著想要闖進來,可她看得清楚,那些是被隔絕在外面的。
原來……他還想接著玩。
可是她好累,真的……好累。
如果,如果自己沒有遇到他,如果自己沒有在這個地方……是不是會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