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師昧的語氣中略帶無奈。
而南安生也是十分無語,此人不僅騷,而且十分驕傲。
“少主好,能在這里見到你,是我的幸運?!蹦习采]有跟眼前這個15歲的孩子計較,而是淺淺一笑,語氣和善的說道。
雖然他看起來才15歲,可靈魂卻是個20歲的大學(xué)生啊。
“切?!毖γ梢宦牬嗽?,也不再找茬。
薛蒙又說道:“師昧,你先回去休息。以后少和他私混,這是個偷雞摸狗的東西,跟他在一起,是要學(xué)壞的?!?/p>
墨燃也不甘示弱,嘲笑道:“師昧不學(xué)我,難道學(xué)你?大晚上還衣冠楚楚全副武裝,和一只鳥似的豎著尾巴臭美,還天之驕子……哈哈哈,我看是天之驕女吧?”
薛蒙勃然大怒:“墨燃,你把嘴給我放干凈了!這是我家!你算老幾?”
墨燃掐指一算:“我是你堂哥,論起來,應(yīng)該排在你前面?!?/p>
薛蒙仿佛被潑了一臉狗屎,立刻嫌惡的皺起眉頭,厲聲道:“誰有你這種堂哥!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在我眼里,你不過就是只在泥潭里打過滾的狗!”
南安生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看戲,想笑又不敢笑,與他而言,就像兩個小朋友在罵街。
在師昧的勸說下,兩人的爭吵終于結(jié)束。
師昧笑了笑,溫溫柔柔的問道:“少主這么晚了,在山門前等人?”
“不然呢?賞月嗎?”
直男回答。
墨燃捧腹笑道:“我就說你怎么收拾的這么好看,原來是等人約會,哎,誰這么倒霉被你惦記上了?我好同情她啊,哈哈哈哈哈。”
嗯,那個倒霉的人就是你……南安生心里想到。師尊馬上就要出場了,好期待啊!
薛蒙的臉更黑了,指甲一刮能掉三斤煤,他粗聲惡氣道:“你!”
“……我?”
沒錯,就是你,請不要懷疑。
墨燃的臉上冒出了一大串問號。
隨后,師昧回了屋,南安生則跟著墨燃和薛蒙,到了丹心殿。
一進丹心殿,南安生就看見,一個模樣小巧,正哭的梨花帶雨的男孩兒,依偎在一個大個子懷里。
南安生見狀,只想頒一個小金人給他。
他仔細端詳了片刻,此人生的還算俊俏,聲音輕柔,倒與師昧有一兩分相似,難怪墨燃會跟他做那種事。南安生猜測,此人便是容九。
隨后,他又低下頭來,主要是因為眼前這副景色實在沒眼看,看多了,傷神傷身。
“伯母,我回來了?!蹦紝χ?,殿臺上,珠簾后的女人的行禮道。
“阿燃,你可算是回來了。”珠簾后的女人嬌聲說道。
墨燃仍是一臉的無所謂,渾然不懼,只是笑著說道:“這么遲了,伯母還不睡,找我有事?”
南安生見好戲即將開場,不禁想搬個板凳來,坐下來看戲,只可惜理智告訴他——你不能。
然后,他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站了站,假裝一本正經(jīng),實則心中偷著樂。
容九哭,大常公子傲,墨燃笑,薛蒙惱……
實在是精彩至極,不禁令人拍案叫絕!
只是苦了南安生,只能呆呆的站在那,眼能看,耳能聽,唯獨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