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殿中
顧時淵坐在案幾前用手捏了捏眉心。
“怎么樣了?!?/p>
“稟告主子,回來的那個手下說——”
顧時淵的眉頭一皺,身上也隱隱約約有絲魔氣傾瀉出來。
暗子抬眼看了看坐在前方穿墨綠色玄袍的男子,小心翼翼回答道“并沒有見到那位小姐,他與往常一樣去了碑亭,發(fā)現(xiàn)早已空無一人?!?/p>
“東西倒是還在,只是一個人也沒有”
刺啦—咣當一聲,案幾上所有的信封還有硯臺都已被掃在了地下。
“我花費時間和精力養(yǎng)你們這幫人有什么用,連個人都找不見?!鳖檿r淵一手掐住了暗子的脖頸,露出了一個笑容,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反而顯得更加殘忍了。脖頸往往是人們最脆弱的部分,只要稍加用力就會嘎嘣——一聲。
顧時淵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先是肩膀抖了起來再然后整個身子竟然也抖了起來?!肮钡穆曇粢幌伦雨┤欢?。
砰的一聲,他轉手就把暗子甩了出去,只見那暗子把墻壁都撞出了一個凹槽,喉嚨似有嗚咽聲,嘴角慢慢涌出新鮮的血液,他的頭最后歪倒在一旁。
顧時淵毫不在意的拿出了一只白凈的手帕擦了擦受傷沾上的鮮血?!昂?,真是臟了我的手?!?/p>
“來人,拖下去?!?/p>
顧時淵用力的摩挲了一下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他好似在猶豫什么,袖袍下的雙手緊緊握住又松開,最后化作一道殘影不知去了哪里。
閻羅殿是以顧時淵為首的一個組織,有人說他們是邪門歪道,也有人說不過是一群狂徒罷了,但他們都很怕一個人——顧時淵,因為他瘋起來誰也攔不住,反而無辜之人會被牽連。
剩下宮主共有個四成員,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以代號相稱,他們代號分別是蛇女、千面、詡風、羲和。他們的本領各不相同,而背后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們既不為天帝賣命也不為魔修賣命。這里的人大多數(shù)是來自各個地方的亡命之徒,他們沒有地方可呆,有的甚至被天庭追殺??梢哉f另一方面閻羅殿也是讓這些人有了一個“家”。
“賣包子嘍,新鮮的包子。”“不要不要,難看死了,這絲綢的面料也不好?!?/p>
“娘親,可以糖糖,吐嚕嘛”“這—你看囡囡,那里有好多小鳥,咱們?nèi)タ纯窗?!”那位帶著孩童的母親尷尬的說,她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衫,顯然是買不起糖葫蘆的。
這里小販的叫賣聲,人們說話的交談聲,使這本加熱鬧的夜市更加繁華了。
顧時淵走過去遞給了剛剛那位想要糖葫蘆的孩童,孩童那似星辰般的眼眸更加璀璨了。
你瞧,世人都喜歡在別人面前表露出猙獰的一面,以掩藏內(nèi)心真正的面貌。
“哇,糖吐?!薄澳镉H快看快看!吐?!?/p>
只見那位母親一把把糖葫蘆揮在了地下,并大喊“大家快跑,他來了!他來了”還未等說完,一把抱起了孩子撒開了腿跑。
轟隆的一下,這場熱鬧的夜市似乎宣告了結束,人群一哄而散,有的人甚至顧不上自己的攤位,拿上重要的東西就跑。
“嘖”顧時淵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糖葫蘆,已經(jīng)沾滿了灰塵,他低著頭看著不知在想什么。
“清子,這是怎么回事啊?,剛剛不還挺熱鬧的么?!蹦饺蓦x和清子走在這條街上,她踮起腳來向遠處望了望,“那些人怎么都跑了啊,真是奇怪。”
“是啊,小姐,好不容易等到這個難得的時候出來逛的。仙君現(xiàn)在不讓小姐您隨便出門的?!?/p>
“走,上去看看。”
闞亭閣內(nèi),紫陽仙君正坐在床榻中間打坐?!跋删?,今日有個侍女被小姐支走后,發(fā)現(xiàn)小姐偷跑出去了,還帶著清子。”
“嗯”他呼出了一口濁氣繼續(xù)說道“也好,也總不能躲在這里,任何事情無論怎么逃,最后都是要面對的?!彼孟窈敛辉谝庑〗阃低盗锍鋈?,紀星河心想。
“懷遠啊,你不懂,是逃不掉的?!?/p>
面前的青年是紫陽仙君的得力助手,名叫紀星河,字懷遠。一般專門匯報小姐的行程,因為他過人的跟蹤能力和判斷能力。
青年繼續(xù)拱了拱手,離去。
“喂,怎么回事啊,他們都走了,怎么就剩下你一個人?”慕容離挑了挑眉,這是她的一個小習慣。
那男子身子一僵,并沒有轉過身來,而映入慕容離眼前就是另一副景象,這個男子膚色過于白皙,他有著烏黑的黑發(fā)并且散在耳邊,身穿墨綠色的玄袍,不用看他的正臉,也知道是一個極其俊美的男子。
“你是啞巴嗎?不動也不說話,哦我知道了!你不會是個雕塑吧?!?/p>
清子用手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姐 他不對勁,還是離他遠一點為好。”
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男子,記不大清了,連帶的周圍都好像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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