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給紀星河千里傳音,讓他速速去找慕容離,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紫陽邊走邊嘆氣,這事并不復(fù)雜,只是太麻煩,那群人跟狗皮膏藥一般,難纏的緊。
大殿上,那些小聲議論的各門派長老、仙君看到來人是誰后,都紛紛露出了看戲的表情。
“天帝”
紫陽拱手作輯完便站到了一旁,玄山反而很是擔憂的看了看他,紫陽默默的搖了搖頭,兩人便心照不宣起來。坐在帝座上的天帝緩緩出聲,“今日有人稟告,她與魔教有勾結(jié),紫陽你怎么看啊?!彼哪樕喜煌慌?,看不出來在想些什么,但紫陽知道這位天帝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
這位天帝的名字沒人知道,只知道百年前帝后總是喊他長卿,魚水千年合,芝蘭百世馨,兩人甚是恩愛??勺詮牡酆笙墒藕?,再無長卿。
總有人要遠走,總來不及挽留,這是世間顛覆不滅的真理。
“回稟天帝,此事有蹊蹺,還待證實,若是事實——紫陽我定親自動手?!辩H鏘有力的聲音響起,紫陽作揖的手在顫抖,眼眸微紅,額頭脖子上的青筋也暴起。眾人看著這副場面都不禁暗自竊喜,紫陽你也有今天。
“我相信紫陽的人品,說到即做到?!碧斓劭戳丝吹紫碌谋娙耍允侵獣越袢沾蟛糠侄际莵砜磻虻?,今日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無事便散了吧?!碧斓邸紫逻€有些人覺得這算怎么回事,事情發(fā)展不在自己的預(yù)料中的張懷仁著急的想說些什么,可他還沒說出口,便被迫禁聲。
呵,玄山揚了揚嘴角,嘲諷的語氣聲音響起,“看來有些蟲兒著急了?!边@話一出便無人敢出聲了。
張懷仁一向與他們敵對,他就是看不爽紫陽那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要把他拉下來,讓他像條哈巴狗一樣跪在地上求饒,但此時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畢竟天帝也不是傻子。
朝會結(jié)束后,紫陽和玄山沉默的走在大殿門口,最先打破僵局的是玄山,“別擔心,雖然敵人在暗,也不是全無蛛絲馬跡?!毙礁皆谒哉f了幾句話,紫陽眉頭頓時一皺,眼神也凜冽起來?!霸趺催€有她的身影?!毙揭查_始沉思,總覺得不對勁,好像他們都漏掉了什么。
慕容離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被烤在火爐上般,但一會又被凍入寒冰中,這樣反復(fù)忽冷忽熱,她不禁嚶嚀出聲,連眼前的視線被蒙上了一層紗,誰也看不清。但是她知道他在,他在她就會有格外安心,什么也不怕了,說來這種感覺也是奇怪。
顧時淵把她放在床榻上,起身把門窗關(guān)好,這里是他黑市的一個臨時落腳地,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尋常人也進不來,每次來這里辦事情時間長的話,便會在這里住下。
他快步走到床沿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有些低燒,便叫侍從打來了水。他擰了擰帕子,輕輕的在慕容離的臉上擦拭著。
顧時淵望著那胳膊上暈開的血花,身上就不自覺的發(fā)出令人膽戰(zhàn)的氣息,心底也涌起了殺念,他強忍著不去發(fā)作,迅速解開了她的衣衫。
映入眼簾的是那一片白,一瞬間就令他晃了神,解衣衫的手也不自覺顫抖起來,膚如凝脂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顧時淵兩頰微紅別扭的別過了頭,褪到傷口處以下時,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烈。
這傷畢竟不是尋常傷,不是施法便可治好的,如果強行施法,還會留下病根,這是因為那爪刀也不是尋常武器,而是附了魔氣的法器,顧時淵皺著眉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爪刀。
他立馬給她的傷口消了毒,抹上了上好的仙藥,此藥極難煉制,尋常仙門也是未曾有的。最后裹上了紗布,此時盆里面的水也變成了血水,打算去拿一床厚被子的顧時淵突然被一股力道被迫停了下來。
“淵哥哥—別走?!鳖檿r淵猛的看向躺著床上的人兒,此時她的眼神還是迷離的,但是她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嘴里還在呢喃著什么。
顧時淵立馬伏在了床榻上,“我在,別怕,我一直在?!鳖檿r淵猶豫了半天還是一把握住了慕容離的。
我的小尾巴,我一直都在的。我就是這么的卑劣,既害怕你想不起來,又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再一次離我而去。
我永遠的記得那一日,你就像是我的光,為我劈開了一切黑暗,你是沾染不得一絲骯臟的,就應(yīng)該是那純潔無暇的。
但最終顧時淵還是沒忍住,在她眉心印上了一個極其克制的吻。
望著她不堪困意睡著的容顏,顧時淵握著她的手坐了一整夜,屋內(nèi)的微弱的燭光也搖曳到了月亮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