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話就像是一根魚刺,毫不留情又狠厲得戳在了夏星橙的痛處上。
當(dāng)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是直到出國之后,才意外得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
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更沒有人告訴她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夏星橙就這樣一次一次得糾結(jié)猶豫之后,才終于決定鼓足勇氣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她自認(rèn)為在這件事上從沒有后悔過,更不覺得一個素未相識的人能夠因此來指責(zé)她。
夏星橙不好意思,你好像管得太寬了點。
她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一字一句得說。
夏星橙他只是無心之失將水灑在了你的身上,又認(rèn)錯了人,你沒有資格這樣教育我。
夏星橙緊緊得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如炬。
夏星橙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會教,不需要你來教訓(xùn)。
馬嘉祺你來教育?
馬嘉祺頓時一聲輕嗤,聲音里的諷刺意味甚至不加掩飾。
馬嘉祺這孩子有你這樣的母親,恐怕遲早會被教壞。
夏星橙攥緊拳頭用力抿緊了嘴唇,再也忍不住伸手拿起旁邊桌上的水杯,照著對方的臉上盡數(shù)潑去。
水珠很快順著馬嘉祺的臉滑落到了地上,她看著男人陰沉的輪廓,勾起唇角笑得幾分冷意。
夏星橙那還真是多謝你的關(guān)心了。
說完她也不管怒意中燒的男人,便抱起孩子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經(jīng)歷了剛才的那一出鬧劇,小寶的情緒顯然低落了不少。
夏星橙看著他這個模樣,心里也是說不出的心疼。只是往日也沒見這個小子找過什么爸爸,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抱著一個陌生人的褲腿就一個勁地喊爸爸。
夏星橙小寶,你剛剛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叫他爸爸?
她伸手輕輕撥弄著孩子額前的頭發(fā),柔聲問道。
夏小寶他就是我爸爸,我能夠感覺得到!
小寶看著夏星橙,堅定地回答道。
夏星橙被他這話給弄得哭笑不得,認(rèn)爹這種事難道還真能憑感覺不成。
夏星橙好了你。以后不許再胡鬧了,聽見沒有。
她伸手戳了戳小寶的額頭,正色得說道。
好在這之后航程一路安穩(wěn),直到飛機(jī)平穩(wěn)著陸,她也再沒見到那個被小寶當(dāng)做爸爸的陌生男人。
她帶著孩子出了機(jī)場,正碰見了前來接機(jī)的夏星言和張真源。
闊別了五年的會面,比她想象之中要來得快許多。
夏星言姐姐,好久不見了。我真得好想你呀。
夏星言挽著張真源的手,很是甜蜜得靠著男人的肩頭笑道。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有所波動,卻沒想到會在看見這一幕后,心里的恨意翻涌而上根本壓抑不住。
夏星橙是嗎。
她冷冷得回應(yīng)了一聲,看著對方裝腔作勢的模樣,只覺得心里直犯惡心。
一直坐在行李箱上的小寶這時候好奇地探了個腦袋過來,望著站在跟前的夏星言和張真源。
夏小寶他們是誰呀?
夏星言看見小孩頓時就愣住了,她剛才一門心思全顧著在對方面前炫耀感情,壓根沒注意到她身后的行李箱上還坐著個孩子。
夏星言他是……
她表情愕然得話還沒說完,夏星橙便神色自若地回答。
夏星橙這是我兒子,夏小寶。
兒子,她哪來的兒子,夏星言的心里是無數(shù)個疑問,她甚至都沒聽說對方有結(jié)婚,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兒子?
夏星言姐姐你也真是的。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她故意怪嗔著,伸手推了一下夏星橙笑道。
那時候裝委屈裝無辜將責(zé)任給推卸得干干凈凈,如今倒是一口一個姐姐喊得無比得親熱,仿佛她們當(dāng)真是姐妹情深一樣,戲演得絕佳。
夏星橙看著她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心里的厭惡幾乎達(dá)到了極致。
夏星橙事到如今你裝出這副樣子來還有什么意義嗎,你不覺得惡心,我都替你覺得惡心。
她話音剛落,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張真源突然站了出來。
張真源你還關(guān)心這種人做什么,當(dāng)年她做了那么多不要臉的事情,這小孩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