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我怎么知道。
張真源語氣不善。
榮振峰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換上了一副嚴(yán)肅的色彩。
榮振峰我們幾個今天去酒吧的時候,居然看見了上次跟你一起去宴會的那個女人在陪酒!
半晌,也沒聽見張真源那邊的反應(yīng)。榮振峰有些無趣。
榮振峰什么嘛,還以為你會很驚訝呢?沒想到那種姿色的女人也來陪酒,憑她的姿色……
張真源現(xiàn)在在哪里?
榮振峰什么?
張真源努力壓下心底的怒氣,一字一句開口。
張真源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榮振峰終于發(fā)現(xiàn)張真源語氣里面的不對勁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張真源這么在乎一個女人,榮振峰不禁覺得有些有趣,特意說得比較慢。
榮振峰那還是早上的事情,只是覺得她的意識似乎挺模糊的,好像被人下什么藥了一樣……
張真源我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張真源差點把手機(jī)給砸了出去。
張真源聽不懂嗎?
那頭似乎是馮成旭搶走了電話,聲音有些不確定。
馮成旭可能還在那個酒吧吧,我們走的時候看見那個女人還在那個地方。
張真源那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張真源掛斷了電話,立刻跑向自己的車子。
怪不得一整天都沒有看見顧疏桐的身影,原來那個女人是去酒吧了。張真源的車速幾乎提到了最高,這輛黑色的奧迪車子幾乎是以賽車的速度在奔跑著。
車子面前的擋風(fēng)玻璃上面沾滿了渾濁的雨水,張真源腦子里面幾乎如一團(tuán)亂麻,不知道怎么的,更加煩躁了起來。
那個地方可是這里最亂的酒吧,顧疏桐在哪里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該不會被人……
張真源連忙搖頭,心里的惶恐感覺卻更加清楚了起來,冰冷的雨水似乎透過了車子向他襲了過來。
酒吧里面,一片曖昧,紙醉金迷的氣象讓張真源緊鎖眉頭,四處尋找她。
張真源顧疏桐在這里嗎?
張真源一把抓住了調(diào)酒師,面色猙獰。
調(diào)酒師被嚇了一跳,唯唯諾諾開口。
調(diào)酒師先生,我們這里都是用假名字的,基本沒有人用真名的?
張真源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長頭發(fā),皮膚很白!
張真源的眼神陰鷙得可怕。
張真源在哪里?
調(diào)酒師被盯得頭皮發(fā)麻,細(xì)想了一陣子時候居然還真的想了出來,酒吧里面的女人幾乎都很漂亮,但是要說看上去很干凈的話,那么就應(yīng)該只有今天那個新來。
這個女人的運氣可真的不錯,首先是被那位先生看上,而緊接著,居然又有一個先生要找她。
他伸出手去指那個方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調(diào)酒師剛才還在那里的?。亢鸵晃幌壬黄鹪诤染颇亍?/p>
調(diào)酒師疑惑。
調(diào)酒師難道兩個人去其他地方了?
張真源對這里再清楚不過,在酒吧里面,若是不在原來的位置,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被人帶走了。
悶熱的感覺開始流傳開來,被強(qiáng)迫灌下的啤酒因為沒有來得及咽下而流到了嘴邊,最后順著面頰流下,女人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匿名喲,真沒想到。
面前男人猥瑣的笑容在臉上浮現(xiàn)。
匿名在酒吧里面居然還會有這種貨色,長得倒是還挺干凈的……
一面說著,他一面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龐,顧疏桐渾身顫抖起來,拿起旁邊的枕頭向他的臉砸去,幾乎是在嘶吼。
顧疏桐滾開,滾!你這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會讓你遭報應(yīng)的!
一個如棉花般的枕頭砸在他臉上,居然把他砸出了鼻血。
男人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由得惱怒了起來。
匿名你這婊子,居然還敢打大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得罪我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男人惡狠狠說著,但是在看見女人淚眼婆娑,楚楚動人的模樣時,又換上了嬉皮笑臉。
匿名說吧,你是準(zhǔn)備自己脫呢,還是想要我?guī)湍忝撃兀?/p>
咔嚓一聲,槍聲突然響了起來。
男人聲音冰涼如潮水,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好像是從冰窟里面挖出來的一般,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個猥瑣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這年頭,還能有槍的人,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啊。
他賠笑著舉起了雙手,慢慢地后退。
匿名大哥大哥,手下留情啊……您是想要這個女人嗎?我保證這個女人我還沒碰過呢!
張真源眼底冰霜這才稍微瓦解了一點。
張真源滾!
猥瑣男人連忙往門口的方向走去,舉起的手依然沒有放下,生怕張真源開槍打爆了他的頭。
床上的女人在不斷地顫抖著,穿著最暴露的衣服,僅僅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白皙的大片皮膚露在外面,似乎在做出什么邀請。
張真源踏步就要走過去,顧疏桐突然喊著。
顧疏桐小心后面!
眼神一凜,張真源快速彎腰向后面開了一槍,子彈正好打在那人的腳腕上面,男人痛苦地嘶喊了一句,用看著鬼的眼睛在看著張真源,尖叫一聲后很快逃離了這里。
張真源也懶得去追他,幾步走到顧疏桐身邊,還未伸出手去扶她起來,女人竟撲通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臉蛋紅得宛如一只火爐。
顧疏桐唔……
顧疏桐發(fā)出極為痛苦的呻吟,迷迷糊糊之中只感到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冰涼得很是舒服,因此下意識地想要抱緊他,身子也貼了過去。
張真源把槍放在腰間,單手握住了顧疏桐的下巴,女人的眼神迷離,眸子這時看上去也不甚清晰了,好像被灌了迷魂湯一般,他輕輕拍了拍顧疏桐的臉。
張真源喂,顧疏桐?
顧疏桐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腦子里面依然混雜成一團(tuán)。一下子,她突然回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事情,身子顫抖得更加劇烈,語氣幾乎能擰出淚水。
顧疏桐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