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護士送來了血袋的,張真源還特地瞧了一眼著上面的血型,A型血,還好送過來了,這次啊松了一口氣。
丁程鑫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消瘦的臉頰上還有未干的淚痕,看著讓人心疼,馬嘉祺站在他身后,伸手想去摸他的頭發(fā),卻也停在了半空中的,馬嘉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他盯著手術室上的紅燈,那么的刺眼,紅光就像是刺進心底那般。
“丁哥,會沒事的。”張真源也坐在丁程鑫旁邊。
“真源,是我錯了嗎?”丁程鑫喃喃自語。
張真源被問住了,他雖然不知道丁程鑫跟馬嘉祺之前到底發(fā)成了什么,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呢,這兩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在啊。
張真源內心:丁哥,我也不知道啊……
馬嘉祺有些煩躁,就去了樓道的另一邊,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煙,打火機一擦,點火,猛吸一口,再緩緩吐出,那一圈圈的白色物體緩緩上升。
“哥……”宋亞軒推開的那扇門,輕輕的喚了一聲馬嘉祺。
馬嘉祺立馬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煙說:“怎么了?”
“沒,就是來看看你?!彼蝸嗆幰彩遣环判鸟R嘉祺這才跑過來的,其實,哥哥之是不抽煙的,有一年暑假回家,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煙味,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哥哥正在試圖用煙來麻痹自己,在自己多次的勸說下無果,四下無人的時候馬嘉祺還是會偷偷一個人抽煙。
“哥,少抽點?!彼蝸嗆幙粗鸟R嘉祺腳邊的煙頭說著。
馬嘉祺還不及解釋,宋亞軒就關上門了。他冷哼了一聲自嘲著,也是,少抽點。
經過漫長的等待,紅燈終于滅了。
“醫(yī)生,怎么樣了?”
“手術很成功,后腦勺打破了皮,已經縫好了,生命體征先做著正常,辦理一下住院手續(xù)吧。”
“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倍〕迢斡X得手腕一緊,馬嘉祺的聲音響起:“我去吧。”
等馬嘉祺走遠,他才反應過來,馬嘉祺身上又煙味,他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
七七被推出來,他緊閉著雙眼,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上沒一絲血氣,小手上扎著針孔,纏著膠帶平時多么活潑好動的孩子,現(xiàn)在只能躺在著冰冷的床上。
丁程鑫輕輕的握著七七的小手,格外的冰涼,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馬嘉祺帶著資料辦理住院手續(xù),排隊途中,他看了七七的資料,出生年份這么倒推著一算,七七就是自己的孩子,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辦完手續(xù),正式入住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兩點多了。
“你倆先回去吧,這里住不了這么多人。”縣城不比比大城市,病房數(shù)量有限,“讓張醫(yī)生送你們回去吧。”
“對,我送你們吧?!?/p>
“哥,那你也照顧好自己?!彼蝸嗆幷f。
劉耀文也開口了,“明晚。不,今晚我跟亞軒,輪流。”這還是四年后,劉耀文第一次跟馬嘉祺說話的。
“嗯?!瘪R嘉祺點點頭。
回到病房,丁程鑫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這傻瓜,旁邊不是有床嗎?”
馬嘉祺放下東西,輕輕的抱起丁程鑫,丁程鑫一個失重感,腦袋一錘,被驚醒了。
“你……”他一看是被馬嘉祺橫抱著的,想要下來,可馬嘉祺不肯,“不要吵醒了別人?!?/p>
這不是單人病房的,隔壁床也是有人的。
他把丁程鑫放在那張床上的,給他蓋好被子,低聲說著:“睡吧,我在你身邊陪著?!?/p>
丁程鑫抓著被子,看著他。
“怎么,不困?”
丁程鑫搖搖頭。
“趕緊睡吧,今晚我守夜?!?/p>
“那你,不困嗎?”
“我,我沒事,你睡吧,七七現(xiàn)在脫離了危險,你要是有點什么事還怎么照顧他?說吧。”今晚馬嘉祺的聲音格外溫柔,那一瞬間,丁程鑫好像看到了當年的那個他。
一個翻身,丁程鑫卷過被子,背對著他開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