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完全就是說了一通咋一聽有理,其實錯漏百出的話,可誰讓這話合乎弘歷的心意呢。
不免更是感念的伸手握住了阿箬的小手,溫柔地說道:“還是阿箬知朕?!?/p>
可不是知他嗎,阿箬這話方方面面都只表達(dá)出一個意思,那就是弘歷不是什么偏聽偏信,薄情寡義的人,他是深情地謀定而后動。
甭管這話聽起來有多假,但顯然弘歷是很受用,哪怕后腳嘉貴人按耐不住的表示,自己也有了身孕,但顯然,宮里的兩個孕婦是完全不一樣的待遇。
阿箬這邊弘歷日日來陪伴,時常留宿,賞賜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孩子還沒出生呢,就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讓內(nèi)務(wù)府,準(zhǔn)備好男孩女孩的名字,來供自己挑選了。
與之相比,懷了身孕的嘉貴人活像是個小透明一樣。
自己百般謀算求的,不就是那個貴子之名嗎,如今使勁手段反倒為她人做了嫁衣。
即使心機(jī)城府深沉,如嘉貴人也是按耐不住了,主動的對上了阿箬。
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庶子再珍貴那也只是庶子,皇上最看重的還是中宮嫡子,可不是某些人使勁的獻(xiàn)媚皇上,就能改變的了的?!?/p>
嘉貴人只是一個貴人,想要對上有榮寵在身的昭妃,那純純是腦殘,但扯上皇后最重視的嫡子就不一樣了。
好不容易去了一個如懿,又來個榮寵至極的昭妃,皇后心里哪能不刺心,就當(dāng)聽不見似的,在那里品茗著,不表態(tài)就已經(jīng)是一種表態(tài)了。
阿箬壓根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神色有些倦怠的直接行禮說道:“臣妾身子有些倦怠,便先回去了?!?/p>
如此有恃無恐,讓皇后捏著茶杯的手,都有一刻的攥緊,可誰讓阿箬得寵呢。
從皇后選擇親自下場和妃嬪爭寵的時候,立身不正的她,就已經(jīng)沒有了穩(wěn)坐釣魚臺的底氣。
如今哪怕再屈辱,還是得打掉牙齒和血吞,勉強(qiáng)的牽起一抹笑意,故作賢良的說道:“如今你的身子也重了,是該好好休息,如此,才能為皇上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阿哥?!?/p>
刺激了一把在場的諸多嬪妃之后,還不忘展示一下自己的正宮身份,明確表示:“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和本宮提,畢竟不管是阿哥還是格格,都要叫本宮一聲皇額娘的?!?/p>
阿箬對此的回應(yīng)便是懶洋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囂張的服了服身子,隨即轉(zhuǎn)身就走了。
如此張揚(yáng)桀驁的模樣,讓六宮為之側(cè)目,眾多嬪妃明里暗里的告狀,但弘歷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這樣無聲偏袒的態(tài)度,更是讓所有人都狠狠的喝了一缸子醋,看向阿箬的眼神都快冒出火花來了。
翊坤宮里阿箬懶洋洋地倒在榻上,周圍火紅色的凌霄花開得正艷,一陣微風(fēng)吹過花瓣,洋洋灑灑地落在了花樹下的人兒身上。
火紅色的花瓣,如雨般的肌膚,紅與白的對撞,鮮艷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海棠春睡的那一份嫵媚動人,讓本就沒有多生氣的弘歷更是不知不覺的軟了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