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氣地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車,懵懵懂懂地說要回鄰南巷,可下車才想起來,她現(xiàn)在不住這兒了。又在路邊等了十來分鐘重新打車回了邶邑街。
跌跌撞撞地回了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這門的密碼是多少……渡星辭五指深入發(fā)絲,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怎么辦,手機換了,電話一個沒存??偛荒芮瞄T吧,這個點他們應(yīng)該都睡了。
最終,渡星辭猶豫了一小會兒,憑著在學(xué)校翻墻逃學(xué)的經(jīng)驗攀上一面相對來說比較低一點的墻,成功翻墻而入,穩(wěn)穩(wěn)地站在小院兒里。
可別墅內(nèi)的燈光依舊亮著,渡星辭有些驚訝但轉(zhuǎn)瞬即逝后又冷下臉,推門而入。
客廳里渡離月靠在邊旭江懷里直打哈欠,兩人都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在等她回來。
見小姑娘醉醺醺的模樣,邊旭江又扮演上了好父親的角色,一臉擔(dān)心地詢問到:
邊旭江星辭,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怎么沒聽見敲門聲……
渡星辭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卻意外捕捉到了渡離月不耐煩的表情,心里直犯著冷笑。隨即徑直往樓上走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渡星辭真的做到了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房門被人哐哐哐地敲爆才悠悠轉(zhuǎn)醒……
頭發(fā)凌亂不堪,一身的酒味,頭還有些疼。她翻身下床,晃晃悠悠地去開門。
門一打開,便是邊大少爺一臉不耐煩恨不得一腳把門踹開的表情。見渡星辭衣冠不整的模樣本來應(yīng)該有所鄙夷的,但也正是因為衣冠不整,領(lǐng)口有些歪了,少女白皙細膩的皮膚漂亮的鎖骨又一次裸露在他眼下。雖然頭發(fā)凌亂,但只感覺這稱得她有種居家的慵懶可愛在身上。
邊伯賢心頭微不可查地狠狠跳動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撇過頭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
邊伯賢上學(xué)。
說完就轉(zhuǎn)身下樓了。
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渡星辭才差不多算是開了眠,回房間換了身衣服簡單地洗漱完后才下樓坐到餐桌前,不客氣地吃著碗里的酒釀團子。
這個時候,永遠不會來事兒的邊旭江又開始嘮叨了:
邊旭江星辭,一會兒你就和伯賢一起去上學(xué),我給你辦了轉(zhuǎn)學(xué),以后兄妹倆一個班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渡星辭云淡風(fēng)輕地“嗯”了一聲要不是邊旭江一直說個不停還以為她是被噎到了才“嗯”一聲。
邊旭江家里進門的密碼是201248。
自顧自地嚼著小湯圓,愣是沒拿正眼瞧過他,說完了渡星辭,又看向了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無所事事盯著電視出神的邊伯賢:
邊旭江伯賢,星辭在學(xué)校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別讓她給受欺負了。
邊伯賢不屑地“呵”了一聲,淡淡地偷瞄了一眼小姑娘,一臉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小湯圓。
這位一言不合給人懟得無話可說的湯圓小乖乖誰敢欺負,不怕招報復(fù)?
邊旭江爸爸今天公司有事,一會兒讓司機劉叔送你們?nèi)W(xué)校。
一杯牛奶見了底,邊伯賢扯了張紙巾擦擦嘴,拎上書包就起身去玄關(guān)換鞋了:
邊伯賢我打車。
說完不等邊旭江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就摔上門走了。
漫不經(jīng)心的依舊漫不經(jīng)心,慢吞吞地吃完小湯圓后同樣徑直去了玄關(guān)換鞋,不給邊旭江和渡離月囑咐那些七七八八的事的機會,摔上門就走了。
邊家的別墅是比較偏市郊的,雖然環(huán)境好,但離學(xué)校也是真的遠。渡星辭吃得飽飽的,在車上呆了一會兒就開始心口悶得慌。
等到了學(xué)校時人已經(jīng)儼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了。
到了學(xué)校,渡星辭不慌不忙地在學(xué)校一邊溜達一邊找著高二二班班主任的辦公室。
好吧,雖然本人不愿意相信,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后她又不得不承認,找不到,并且,好像還迷路了……
她一棟樓一棟樓地找,最終彎彎繞繞一大圈后在校門口左拐幾步路的距離找到了高一歷史組辦公室,在門口和姍姍來遲的班主任撞了個正著。
二班,也就是渡星辭即將踏入的班級。班主任叫羅濤,是個教歷史的,大概有個四五十歲了,帶著黑框眼鏡穿著一件寶藍色的條紋T恤,衣角還掖進了卡其色的吊帶褲里,有點不修邊幅,但看著也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他一見到小姑娘就認出她是邊董事塞進來的那位,笑瞇瞇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領(lǐng)著她進了辦公室。
把心愛的保溫杯放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思考著什么,忽然他又自己“哦”了一聲,打開一旁柜子拿出一張新生資料登記的表格遞給渡星辭。
渡星辭接過表格,順手拿起做上的一支鋼筆就開始填了。
期間,班主任的嘴一直叭叭叭地說個不停:
羅濤你的情況呢,老師大概也了解了,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們要往前看,你的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渡星辭沒聽,準(zhǔn)確的來說是聽了,但沒聽進去,左耳進右耳出。等填完單子后,羅濤又遞給了渡星辭幾本課本和兩套校服。讓渡星辭去廁所把校服換上,多余的一套和自己的衣服全塞進書包后領(lǐng)著她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