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八月底從長野出發(fā),一路向西,每個地方待上兩三天,遇上感興趣的時候,會把游玩的時間延長至五六天,這樣晃晃悠悠的,在旅程進(jìn)行了快兩個月時,你到了大阪。
十一月份的大阪正是觀賞紅葉的好時節(jié),不僅僅是楓葉,還有銀杏葉、落羽杉,單是紅葉的品種就高達(dá)20多種。
不同品種的紅葉,上萬顆樹木,帶著不同層次的青綠色,嫩黃色,磚紅色,赤褐色交織在一起,風(fēng)情萬種,美不勝收。
你單是觀賞紅葉林就用了兩天時間,之后還提前預(yù)約了第二天晚上的燈光秀。
第二天你換上一身素雅的和服,在這座古香古色的宅院里邊走邊欣賞。
燈光秀是挺好看的,各色的燈光時不時掠過紅葉林和房屋,有時像昏紅的晚霞,有時像月光下的銀河。
察覺到燈光秀即將結(jié)束,你為了避免人多擁擠,提前向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因為服裝和光線的問題,你走的有些緩慢,一不小心和旁邊路過的正在聊天的兩個青年男孩中的一個撞到一起。
你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蓖瑫r你也聽到了對方的道歉。
只是對方的大阪腔讓你有些敬謝不敏,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你最近對黑皮膚及大阪腔有點陰影。
不過在大阪聽到大阪腔也是正常的事,你沒有必要過于緊張,你們雙方互相誠懇的道歉后,你這才直起身看向他,準(zhǔn)備打招呼離開。
只不過面前的這張臉卻讓你呼吸一滯,這么點正,剛好碰到,你的微笑有些不自然的僵硬,看他一副還在思考的模樣,你準(zhǔn)備加快步伐離去。
然而就在你轉(zhuǎn)身提速小跑了一會兒后,就聽到后面的人喊著讓你停下來,聽到喊話聲,你跑的更快了。
只是你忘了自己腳上穿的是一雙不便移動的木屐,跑在這種石子路上別提有多費勁了,這不,剛轉(zhuǎn)了個彎你就一個沒站穩(wěn)扭到了腳。
鉆心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你腳步踉蹌,身形不穩(wěn)的差點摔倒時,一只手從后伸出,抓住你纖細(xì)的手腕,之后你聽到他得意的說了句:“抓到你了?!?/p>
順著他的抓人力道,你的身體向他歪過去,他這才發(fā)現(xiàn)你的不對勁,低頭看了一眼,然后一把將你抱起,往前走了兩步,把你放在階梯上坐下。
你連忙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疼的,我能自己走?!?/p>
他沒有理會你,只是蹲下,徑自在你腳踝上捏捏按按,你疼的嘶嘶叫,在見他饒有興致的盯著你,你也不再言語了。
“只是扭傷,回去先冷敷,第二天在熱敷就可以了?!彼粗阏f道。
你連連點頭,向他道謝后說道:“我知道了,一定記住,額…你看我也沒事么事了,要不你先走吧。”
“你在哪?。俊彼贿吿统鍪謾C(jī)發(fā)信息,一邊問道。
“這個…我們兩個都不認(rèn)識,地址就算…”了吧,你硬著頭皮想要繼續(xù)說,可他把手機(jī)塞進(jìn)兜里后,眼睛牢牢看著你,執(zhí)著的眼神讓你說不下去了。
“既然不認(rèn)識,那我介紹一下,我是服部平次,一名高中偵探,大阪人,今年18歲,你叫中島優(yōu)姬,今年24歲,14歲考入東都大學(xué),16歲跳級畢業(yè),長野人,還是一名漫畫家,沒錯吧。”說完,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在黑色皮膚的映襯下,牙齒顯得更白了。
你還想說些什么,但他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把你抱起來,向著公園門口走去,他的摩托車在外面停著。
服部平次扶著你坐上摩托車,然后啟動摩托,帶著你去了你住的酒店,并在抱著你從酒店前臺走過時,向服務(wù)生要了冰塊。
等你安穩(wěn)的坐在客房的沙發(fā)上后,你看著他蹲下身想要脫掉你腳上的鞋襪,你急忙向后一退,閃避開,“那個…服部君,多謝你送我回來,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可以了?!?/p>
只聽得他冷笑一聲,站起身,兩手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低頭看著你:“服部君?我記得那天晚上你不是一直叫著平次嗎,怎么,這才過了幾天就不認(rèn)了?”
你被他說的一臉通紅,也想起當(dāng)天的情況。
記得半個月前,你去熊本縣看知名的熊本熊,晚上在一家溫泉旅館休息。
白天你在外面玩了一天,晚上回去才知道,旅館里發(fā)生了命案,幸好有一位高中生偵探查明了真相,你知道了以后有些慶幸和后怕。
在泡溫泉的時候,你路過旅館包廂,從未關(guān)好的門里看到一群高中生在給一個同伴過18歲生日,而過生日的對象就就是今天破案的偵探。
你看到一群男生圍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喝著酒,開著帶顏色的笑話,無聲的笑了一下,隨后轉(zhuǎn)身離去,轉(zhuǎn)身的剎那,你仿佛看到那個偵探抬眸看了你一眼。
等你舒舒服服泡好了溫泉,又品嘗了一瓶他家的特色梅子酒,腳步晃晃悠悠的向著你的房間走去。
誰知一覺醒來,你才發(fā)現(xiàn)不在自己房間了,而且還渾身赤果的被人抱在懷里,全身酸痛,嗓子也有些啞了,屋子里到處都扔著你們的衣物。
你看著這個一只手放在你腰上還在熟睡的人,有些頭痛,這不就是昨天你見了一次的偵探嗎。
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事情,只是模糊記得他有力的臂膀和幾句低聲的喘息,你驚得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跑回自己房間,又趕緊收拾行李,離開了旅館。
你認(rèn)為人海茫茫而且你堅決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兩個人很大可能不會再見,因此,你在后面悠閑的玩了兩個星期后,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后。
萬萬想不到,今天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服…平次”你在他強硬的眼神下改了稱呼,“那只是個意外,我們都是成…成年人,發(fā)生這件事我們都不想的…”
“我…我也沒有不想?!彼麆幼鞑蛔?,臉上通紅一片,還執(zhí)著的看著你。
你被噎住了,反問道:“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誰說的?”
“就是那天在旅館你和同學(xué)吃飯,我聽見他們說的。”
你記得那天路過時,就是聽到服部平次的同學(xué)問他,有沒有那方面的幻想對象,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其他人怪叫著問是不是那個誰,或者那個誰之類的,他最后回答的什么你就不知道了。
聽到你這么描述,他臉紅的更厲害了,講真,這么黑的皮膚你能看出這么明顯的紅也是不容易。
他松開手,兩腿并攏坐在一旁,雙手交疊在一起,這是一個明顯非常窘迫的姿勢,他嘴里嘟囔了一句,你聽的不太清。
你疑惑了,“服…平次,你說什么?”
只見他轉(zhuǎn)過臉,氣勢洶洶的看著你,然后大聲說道:“我說我喜歡你,一直喜歡的就是你,沒有別人?!?/p>
這下,你真的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