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群男人按在床上,是她曾經最愛的人安排的。
她不甘,她懊悔。
她最親近的姐妹也因為她永遠的失去了聲音。
“愛真的難得,也很廉價?!?/p>
她受不了刺激,發(fā)瘋了。
安德利覺得她這樣接待不了客,就把她扔進精神病院里自生自滅。
她覺得她這一生只能這樣碌碌無為的度過。
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在她的世界里。
“319號房間的病人又發(fā)瘋了?!币晃慌t(yī)生慌忙的穿好白大褂,朝著病房走去。
“不是剛打好鎮(zhèn)靜劑?怎么又發(fā)瘋了?!备卺t(yī)生后面的護士慌忙拿著病例,有些疑惑的問。
“人家都瘋了,有什么不可能,”那個女醫(yī)生冷哼到,“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收留了病人,要不是院長看她可憐,怎么會讓她白住這么久,每天還總要發(fā)生些事端。”
那個女醫(yī)生朝著病房走去,剛好看到一個要進去那個病房的男人。
“不行啊,男人不能進……”
話說晚了,那個病房里的女人開始撕心裂肺的喊。
“滾開!我讓你滾開!”
女人粗俗的謾罵聲不堪入耳,拿起枕頭朝著那個人砸去。
“嘶~”
其實枕頭的攻擊不疼不癢,主要那個男人個子高,頭部撞到了門框上。
“這門設計的也太矮了吧,”那個男人簡單的吐槽了一句,轉過身朝那個女人安慰道,“別怕,別怕?!?/p>
那個男人指了指他身后扎的馬尾。
“你看我都扎著頭發(fā),我怎么會是男人呢?!?/p>
那個女人安靜了不少,似乎也在思索這件事情。
那個女醫(yī)生看見她安靜下來,立刻眼疾手快給她打了鎮(zhèn)靜劑。
那個女人躺在床上睡著了。
“剛才謝謝你了,”那個女醫(yī)生有些害羞的說,“不過我平常怎么不在醫(yī)院見過你?你是從哪里來的?”
“我是來這個醫(yī)院進修的,”那個男人溫柔的說,“我叫齋藤至。”
院長看到齋藤至進到319號病房有些擔心,但看他完好無損的走出來松了一口氣。
“這里面的女病人很奇怪,”院長看著他有些高興的說,“平常互動還可以,但看到男人就會發(fā)瘋,怕是跟他的經歷有關。對了,全院的病人檔案我已經調出來,選一個做你的修行對象吧?!?/p>
“不用了,”齋藤至溫柔一笑,指了指319號房間,“這里面的病人就可以了。”
院長臉色有些凝重,斟酌了片刻問到。
“真的要選這個病人嗎,她很難纏的,你難道不想早點結束完修行回日本嗎?”
不會有人愿意一直待在有一群瘋子的地方。
“不用,既然我的導師給我這次機會,”齋藤至禮貌的說,“那我就要努力學習,這也是對我的磨礪。”
院長點點頭,表示同意。
之后那幾個月,齋藤至一直陪在那個女人的身邊,甚至問出了她的名字。
“納薇,真好聽的名字?!?/p>
齋藤至幫她梳理頭發(fā),幫她整理儀容。
漏出了她原來美麗動人的面容。
齋藤至不知覺心臟漏了一拍,然后笑了起來。
“收拾收拾果然變好看了,”齋藤至輕笑,“女孩子就應該認真裝扮自己嘛。”
“女孩子嗎?”
納薇第一次回他的話,她的聲音是如此美妙。
“可我不是了?!?/p>
齋藤至對他面前大概才十四歲的少女的經歷,感到了好奇和惋惜。
“你是個男人嗎?”納薇轉過頭看向他。
齋藤至沒有否認,點點頭。
“和女人睡過嗎?”納薇湊到他面前,“可我已經和不少男人睡過了?!?/p>
“我很臟,對不對。”
齋藤至沒有說話,只是摸了摸她的臉。
“你愛我嗎?”納薇眨眨眼,見他不回答,輕笑,“不愛我為什么對我好,饞我身子嗎?”
“我不愛你,”齋藤至溫柔的說,“但我想對你好,如果愛讓你感到沉重,我可以一輩子不去愛你。”
納薇頓了頓,這男人真的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又過了幾個月,納薇除了每天要用藥物維持,基本上和常人無異了。
安德烈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納薇要恢復了,怕她對別人說出自己的秘密,打算暗中把她殺掉。
“我要恢復了,那你要走嗎?!?/p>
納薇平靜的看著他。
齋藤至吃沒有說話,安靜的給她削了一個蘋果。
“吃完蘋果,一起去外面走走吧?!?/p>
納薇也沒再回答,安靜的吃完蘋果。
倆人在外面散步。
“我說我想帶你走呢?!?/p>
“你帶不走我的,”納薇冷哼,“我一直都是被人監(jiān)視的,我注定沒有自由?!?/p>
“自由,我還給你了?!饼S藤至俯下身看著他。
納薇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笨蛋,窮的叮當響也敢跟黑心老板做生意?!?/p>
齋藤至幾天前找到安德烈,用自己的全部積蓄,換回了她的自由,他答應安德烈?guī)x開西班牙,不再插手這里的事。
“那你愿意跟我離開嗎?”
納薇輕笑。
“那我還有選擇嗎?”
“那剩下的療程,”齋藤至笑道,“需要用你的余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