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貽從寺廟之中出來,看著那邊停著的車,簡思貽有些猶豫之間,依舊上了車。
前頭坐著的川島知泰,根本不知道簡思貽在寺廟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覺得自家小姐身旁的氣壓都低了兩分,川島知泰從后視鏡后面看著那個熟悉的面容,眉頭緊皺著。
車子飛快的駛過車水馬龍的街頭,很快的穿過了繁華,來到了荒涼的郊外,二十分鐘左右,車子到達了目的地——巢鴨監(jiān)獄。
簡思貽穿著黑色西裝,身旁依舊掛著匕首裝飾的銀鏈,川島知泰跟在簡思貽的身旁,看著人從容不迫的進入監(jiān)獄。
這邊的關(guān)系簡思貽早已經(jīng)讓川島知泰打點好了,之所以田中一郎能夠提前刑滿釋放,最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自己那個人渣父親,可現(xiàn)如今他也即將命不久矣,自己拿著新唐人街的開發(fā)區(qū)跟這邊做了交易,東西可以全給,但簡思貽只要田中一郎的命。簡思貽可以付出千倍萬倍的任何東西,只要能讓田中一郎死在自己手中就行。
簡思貽走進監(jiān)獄的陰暗的長廊,走到盡頭處,隔著玻璃可以看到正在放風(fēng)的刑犯們,簡思貽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自己痛恨了多年的人。
他站在那里,面容未曾有一點變化,簡思貽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心,只有痛才能讓自己不會徹底失去理智。簡思貽感覺自己痛的都無法呼吸,可玻璃對面的他,去因為明日可以釋放顯得臉色都好了幾分,簡思貽怎么可能讓他得償所愿,看著他猥瑣的面容,簡思貽不自覺的回想起自己十二歲的記憶。
十二歲那年,蘇察維發(fā)覺自己母親一直在與其反抗,試圖架空他的權(quán)力,收回屬于母親自己的財產(chǎn),隨即帶著自己離開,蘇察維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卻利用卑鄙的手段來解決一切。
蘇察維趁著自己母親回家的路上,派人襲擊,將自己母親打暈,喂了藥,塞進了田中一郎的酒店客房,蘇察維想的很簡單,無論是接住誰的手絆倒誰,對他來說都是有益無害的。
如果田中一郎侵犯自己母親,那么田中一郎就會給予蘇察維雙十大樓的開發(fā)權(quán),如果自己母親誓死不從,反抗殺死田中一郎,那么田中一郎手中的所有股份就會收歸蘇察維,蘇察維就會有全部的資本來對付母親,如果田中一郎弄死簡思貽的母親,那么集團就會徹底屬于蘇察維。
蘇察維這一手的算盤打的好,用一個女人的命,換回來了自己的利用,這樣最卑劣最惡心的手段,在之后的四年里,又再一次施加到了簡思貽的身上。
那天,大雨,等到簡思貽趕到二十八層酒店的時候,簡思貽剛推開門,就看到了鮮血淋漓的母親,滿身的血液,掙扎的爬到了窗戶邊,她知道她活不了,而一旁的男人下體被母親扎爛,痛苦的暈死在一旁,簡思貽整個人都是腿軟的狀態(tài)。
最后的那一幕,是母親在對自己微笑,她將那把匕首留給了自己,將最直接的保護自己的武器留給了自己女兒,然后拼勁了最后一絲力氣,撞破窗戶,從二十八樓跳了下去。
簡思貽永遠都記得那個笑容,可她確實滿臉的淚水,她哀嚎著,哭泣著,想要讓母親留下來,可母親知道,自己再留下來,蘇察維不可能放過簡思貽,倒不如用自己的死將股份全部留給簡思貽,這樣簡家的人知道自己的死也會來找簡思貽,給予她一份庇護,這是一個母親能為自己的孩子所做的隨后一件事。
簡泱泱不是不怕痛,也不是多么無私的母親,可她是她的母親,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就要愛她,對她負責(zé),現(xiàn)如今的局面是她識人不清造成的,那她就要拼勁自己的一切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簡思貽看著那個惡心的男人,回憶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了,手心卻攥的越發(fā)的緊了。
簡思貽(蘇珞一)彼でしょ?(是他吧?)
川島知泰彼だ(是他)
川島知泰冷靜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眼神卻一直盯著簡思貽,只見簡思貽面無表情的拿起那把手槍——進攻型MK23 Mod0,對準玻璃對面的那個人,絲毫沒有任何猶豫,開槍,射殺。
槍支的后坐力讓簡思貽的手不自覺的顫抖,槍聲響起那一刻,對面的男人應(yīng)聲倒地,放風(fēng)的地點亂作一團。
窗戶對面的所有人都以一種驚愕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了簡思貽,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以一種不太專業(yè)的姿勢端著手槍,卻手法極準的射中了田中一郎的腦門。
現(xiàn)場的嘈雜聲響成一片,咒罵侮辱的言語刺激著所有人,所有人看著明目張膽殺人的女孩,生怕下一個的自己就死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