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結弦病假結束后,他立刻帶著安舒媛回到了多倫多,和布萊恩教練商量戰(zhàn)術并一同進行了訓練。
雖然分別了好幾個月,但在和教練一同訓練的過程中,羽生并沒有感到不自然。
平時放開管束、默默守護,到了關鍵的地方則不動聲色地提供幫助,羽生結弦就是這樣在布萊恩教練的指導下,有意識地進行著滑冰的訓練
就連安舒媛也感覺到,她的小冠軍正處于一個可以充分追求理想的滑冰的環(huán)境。
和日本不同,在多多倫多,這個讓人能專注滑冰的地方。
羽生把訓練場地轉移到這里后,一下子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四年。
為了重獲世界錦標賽冠軍,羽生結弦決定,在2015—2016年賽季前半段中,選擇上個賽季的《第一鋼琴敘事曲》作為短節(jié)目。
訓練場中,布萊恩教授正在給羽生結弦的心態(tài)做戰(zhàn)略性指導:
“滑古典的管弦樂時,想象自己是指揮家或者說自己是演奏者,掌控全場,你要通過滑行讓人聽到曲子,讓曲子跟隨自己的表演而流淌?!?/p>
“滑電影或音樂劇的原聲音樂時,則是通過自己的表演再現(xiàn)電影或音樂劇中的影像?!?/p>
對于表演賽來說,大家都有自己的擅長之處。
其中斯蒂芬·蘭比爾尤其出色。
他的表演就像是在作曲一般。
邁克爾·杰克遜曾說過“我全身都是樂器,就像拿它在奏樂一般”,斯蒂芬就是這樣的花滑選手。
約翰尼·威爾的風格是先有曲子再有表演,他的表演是為了烘托曲子。
這二者都很美妙,二人也都做到了極致,但斯蒂芬的手有‘表情’,他的每一個手勢都似乎流淌出音符一樣。
而對杰佛瑞而言,他和音樂是沒有距離感的,完全契合,不是在演奏,而是和鳴。
就音樂和花滑選手之間的關系來說,約翰尼是先有音樂再有表演,斯蒂芬則相反。
他們兩個和音樂的距離幾乎是一樣的。而杰佛瑞則是和音樂處于平行線上。
相比較下羽生結弦反而很容易過分沉浸在音樂中,并不是很擅長烘托曲子的氛圍。
布萊恩拿著一個本子,從上面一條一條指出羽生在上個賽季的不妥之處:“關于《巴黎散步道》,雖然只有一點兒,但能感受到你和音樂還是有距離感的?!?/p>
“因為是杰佛瑞編舞的節(jié)目,所以距離感小一些,而且節(jié)目本身沒什么故事性,距離感自然不會很大,我自己試滑了一下,感覺還是先有表演再有音樂?!?/p>
“《第一鋼琴敘事曲》身上杰佛瑞的色彩更為強烈,所以最理想的表演應該是奏起的音樂和動作重疊交融在一起。獨奏獨唱,還是相當難的。這點只要你注意我就不對你做特別要求了?!?/p>
為了完美地表現(xiàn)《第一鋼琴敘事曲》,首先得把音樂聽熟了。聽熟、滑熟,或者說是跳熟、把動作做熟……總之要把節(jié)目中能做的事全部刻進骨頭里。
但羽生現(xiàn)在好像還做不到這一點。
安舒媛問他,“你準備怎么辦?”
羽生結弦若有所思的開口:“我肯定是希望在我作為選手參賽的時候做到這一點。在完成跳躍的基礎上,我必須做到這一點!”
“索契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平昌冬奧會上絕對是贏不了的。今后我也將一直是一名表演者,而這一點對將來也有幫助,所以我想把它做到極致?!?/p>
安舒媛:“所以?”
“所以我們?nèi)フ医芊稹!?/p>
好耶!可以見到羽生結弦的編舞師了,還是個有趣的編舞師。
上個賽季中,在勾手三周跳起跳前助滑時,羽生多次因為加速不足而出現(xiàn)失誤,就這一點他也做出了調整。
勾手三周跳加后外點冰三周跳的助滑部分,因為難以完成,羽生結弦請教了杰佛瑞,希望找到能更容易加速的同時不至于太消耗體力的方法,以及在滑出優(yōu)美的弧線的同時進入起跳的方法。
但毫無疑問,請他重制后的節(jié)目反而變得更復雜、難度更高了……
怎么說呢,杰佛瑞倒是很起勁兒。重制節(jié)目后第二天的合樂練習時,當后半部分的后外點冰四周跳成功完成時,杰佛瑞興奮的大喊大叫:“太好了!零失誤”。
但跳勾手三周跳的那瞬間,羽生居然沒能騰空起來,杰佛瞬間蔫了下來,嘴里喃喃著:“我就知道,啊!鐵定完蛋”然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安舒媛:“……”好家伙川劇變臉都沒你變的快。
不過確實是個有趣的大叔。
作者有話說有趣的杰佛瑞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