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放松界限,讓這種偏愛越發(fā)貫徹在眾人眼中,年窈窕也越發(fā)好奇,究竟雍親王對她這個年家女的底線是什么樣子。
不過現(xiàn)在,拜就拜。
不論何時何地,將局勢轉(zhuǎn)化為利于自己的狀態(tài),才是該有的態(tài)度。
脖頸之上掛著項圈,頭上的珠玉冠子,隨著動作發(fā)出了輕微碰撞之聲。
年窈窕被喜帕遮擋了視線,一舉一動全由著胤禛和身側(cè)嬤嬤做主,看不見對面之人,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包攬在視線之中的眼神。
想要將她一寸寸全都印在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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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可能親至,又沒有其他高堂承的起胤禛一拜,所以就直接喊了“夫妻對拜”。
胤禛朝著年窈窕先行一拜,看著她在嬤嬤指點之下一點一點行著禮,眼中是濃墨暈不開的笑意。
在口中再一次將“夫妻對拜”四字回味了一下,胤禛十分滿意夫妻二字能夠?qū)扇舜?lián)在一起,成為最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
他們是最親密的,這個認(rèn)知讓胤禛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離開過。
最后“禮成”落下帷幕,嬤嬤剛想著將年窈窕攙扶起來,卻被人領(lǐng)先一步。
年窈窕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掌心之中。
胤禛攙扶著她,告訴她該往哪一處走去。
一點一點,好像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直到出了院落之后感受著白日的騰焰飛芒,年窈窕這才踏實。
她是側(cè)福晉,青天白日......不至于。
但是真的不至于嗎?
繡鞋踩著地毯進了新居,所有布置完全按照昏禮習(xí)俗,床榻之上的桂圓紅棗花生有些咯人。
喜帕被揭開,視線這才是重返了光明。
玉質(zhì)獸首香爐之中燃燒著香料,嗅聞不出是什么,只覺得有些清新淡雅。
院子之中入目便是喜慶紅色,比之年家遵循著的規(guī)矩體統(tǒng)算是處處越矩,院子之中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她從一踏進便覺得腳下松軟。
設(shè)施一應(yīng)用的是紫檀,端華之中帶著低調(diào)簡樸。
還有......映入眼簾的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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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上次見得時候又沉穩(wěn)了些,這次倒是沒有涂抹脂粉,更能夠看出他本身容貌之盛。
他的目光一寸都沒有離開她的存在,目不轉(zhuǎn)睛。
“王爺...”她低低喚了一聲,惹得胤禛擰眉說道:“不是說,喚我胤禛的嗎?”
年窈窕抿了抿唇,故作羞澀的樣子,貝齒咬著朱唇,在胤禛的角度能夠明顯看出睫羽在輕顫。
“爺?!?/p>
她退一步,胤禛輕笑一聲。
罷了,人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了,他有很多時間,等她肆無忌憚的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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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著如同神明一般的心上人,在自己面前面若桃李,像是一朵海棠花多了幾分艷色。
極致的美麗繁衍出他的野望,讓他在多年時間之中一直回味著那一日的驚鴻。
才子佳人,燈光璀璨,話本之上說的,他們本該就是天生一對。
“你想吃糖畫嗎?”
胤禛將年窈窕鬢發(fā)之中散落出來的幾根發(fā)絲撫平,裝作是若無其事的問著,惹來年窈窕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