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女兒真是沒臉面活下去了,額娘~”柔則掩著面,伏在索綽羅氏的膝上痛哭。
索綽羅氏倚在床上,一臉憤恨“哼,我的兒啊,你給額娘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會突然下旨將你指給四阿哥為側(cè)福晉?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女兒,女兒也是不知??!”柔則哽咽著,用手帕擦拭著淚痕,只一味的裝作自己不知情,私心里將那晚自己和四阿哥有了肌膚之親的事情給瞞了下來,她知道說出去傳出去讓外人知道,否則她連這個側(cè)福晉都沒有的做了,下場只會是一根白綾吊死在房梁上。
“好了好了,額娘的柔則別哭了,讓額娘好好想想,實在不行額娘豁出去給宮里遞個牌子,去求見德妃娘娘,德妃可是答應(yīng)過咱們的,這四福晉的位置可是你的!”
“額娘,如今圣旨以下,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崳裏o戲言,找德妃娘娘根本就無濟于事!”
柔則一臉平靜,仿佛認定了事實,側(cè)福晉就側(cè)福晉吧,相較之她所想的嫡福晉相差甚遠,但是她那個好妹妹不就是從側(cè)福晉坐上去的嗎!
這這繼福晉也是福晉啊!
“這圣旨下的匆忙,下月十五你就得嫁去,可恨竟然要我的柔則和幾個上不得臺面的包衣奴才一起進那雍王府,皇上他到底是為什么要下這樣的旨意?”
索綽羅氏艱難的從穿床上起身,由著柔則將她攙起,她突然面容有些驚恐的看向柔則“柔兒,難道皇上知道了咱們和德妃的交易了?皇上難道這是在警告咱們?”
索綽羅氏突然緊緊地拉住柔則的衣襟,眼眶掙得極大,神色不安道。
柔則見狀,上前安慰,給索綽羅氏小心分析皇上應(yīng)該不知道他們和德妃的交易,畢竟說的是用四福晉的位置來換取那拉氏對于十四阿哥的支持,她提醒索綽羅氏不要忘記宜修也是那拉氏出身的,如果皇上懷疑就不會將宜修給扶正了。
如今宜修成了四阿哥上了玉碟的嫡福晉,而她卻只能屈居于那個哪哪都不如她的庶妹底下,這讓一向以清高傲骨梅花品質(zhì)標榜的她一時難以接受,一想到以后她會給她的妹妹行妾室禮,她就想宜修那個一直被她打壓的庶妹心里一定是樂開了花了吧!
索綽羅氏聽后,心下安定,最后咬牙切齒的對柔則說道:“真是便宜了宜修那個賤丫頭了,柔兒,這一切本都合該是你的,定是那個小賤人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法子將你的嫡福晉給奪去,原先看著是個沉默老實的,想著以后等你當了嫡福晉之后看在她和柔兒你是姐妹的份兒上留她一條賤命,沒想到終日打雁被雁給打了眼!咳咳~”'
"額娘,您歇息會兒,女兒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她搶了女兒的福晉之位,那就休怪女兒對她不留情面了!"
“柔兒看著辦就好,萬不能叫西苑的給咱們踩下去!對了,既然她不留情,可別忘了她那同樣賤骨頭的姨娘還在咱們手底下討日子呢!”
“咳咳!”說的久了,索綽羅氏忍不住吭嗆,身子越發(fā)頹沉,柔則見狀服侍好索綽羅氏躺下,扯了扯手里的帕子,領(lǐng)著身邊的侍女回到閨房里,看著內(nèi)務(wù)府早已送來的偏紅的婚服,恨不得拿剪子給它亂攪一通,它本該是是正紅的!
都怪你!烏拉那拉宜修!
“阿嚏——”宜修只覺得鼻子一陣癢意,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搖搖頭,誰再說她?
“主子,這天快入秋了,看著熱,可實際上這入秋的暖風還是不能小覷了,小心您還懷著孕呢,您現(xiàn)在是雙身子可不敢輕易用藥!”剪秋放下手里的繡活,起身走到窗戶旁將支撐的窗桿拿下,放下窗戶,回頭叮囑宜修。
宜修聽后,毫無形象的嗔笑打趣:“呦,咱們剪秋看起來還有當管家婆的天分,就是不知道以后會便宜了哪家的兒郎!”
剪秋聽后羞得直跺腳。
“主子,哼,不理您了,我去小廚房看看您的牛乳羹好了沒!”
宜修哈哈直笑,忽然感覺肚子一緊,小腹緊繃繃得一陣痛,隨之下身濕漉漉的觸感襲來。
她這是要生了?
宜修此刻出奇的鎮(zhèn)靜,叫住要出門的剪秋。
“剪秋,我要生了,快叫叫穩(wěn)婆來!”
剪秋猛地回頭,趕緊跑到宜修身邊:“主子,您要生了?我去叫穩(wěn)婆來!”
“剪秋,我現(xiàn)在沒事兒,離生產(chǎn)估計還得一會,你就按照咱們平時練習得來,記住,等會我進產(chǎn)房的時候你給我盯好了來接生的嬤嬤,眼生的一律別讓她進來,今兒我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就靠你了,這里我誰也信不過,我就信你!”
聽著宜修一件件的吩咐,剪秋一一應(yīng)下,尤其是最后的信任托付,剪秋點點頭起身,走到門外吩咐繪春還有繡夏燒水的燒水,去廚房做些好克化的粥食,另吩咐人去喊穩(wěn)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那邊在書房和心腹手下討論著朝堂局勢的胤禛聽到消息趕緊讓蘇培盛先行過去穩(wěn)定局面,這可是他真正名義上的嫡長子,嫡長女。
忍著心中的興奮,手下心腹心有眼見的告退提前恭賀他喜獲麟兒,隨后先行告退一步,心里想著回去之后禮單上隨些什么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