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便宜她了?!?/p>
祺嬪對于皇帝僅僅是將人禁足靜修月余的旨意心里有些不滿。
在她的期望中,皇帝最是忌諱相信這些天象命理之說,安陵容這次絕非只簡單禁足了事才對。
可惜,做了這么一盤棋,可偏偏最重要的皇帝那顆棋子關(guān)鍵時刻不給力,就叫人有些惱怒。
松子事后知道了祺嬪的郁悶,心里不住竊笑,皇帝老兒現(xiàn)在可是快對裝神弄鬼的事兒給搞出心理陰影了,之前她大規(guī)模裝神弄鬼可是給人嚇夠嗆,現(xiàn)在不過欽天監(jiān)模棱兩可不咸不淡的一句妨克在皇帝心里估計也都是小場面了。
榮和公主當(dāng)初被他下旨抱離和貴人膝下交由敬妃撫養(yǎng)也就當(dāng)時還在氣頭上,到后來安陵容的不主動和悄咪咪的探視行為與榮和公主之間疏離不親近的行為可是給皇帝老兒看的心酸和不好意思。
更別說什么骨肉妨克,至于要避諱皇帝,皇帝也壓根沒放心上,反正他對安陵容的寵愛現(xiàn)在平平,大不了他不招幸不就行了唄。
也就祺嬪鉆牛角尖非得想看皇帝大發(fā)雷霆一番叫安陵容母女分離的戲碼。
宮里的其他人對于安陵容這事兒也就看了兩天嘆息幾句和貴人可惜,在有敬妃聯(lián)合菀妃一起壓制著流言蜚語,這事兒至少沒出什么糗事。
除了祺嬪上躥下跳想在煽風(fēng)點火搞點事兒做,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懶得搭理她。
“陵容這次也算遭了一場無妄之災(zāi),延禧宮那我也知會了人叫底下那些人多關(guān)照些,至于順?gòu)迥且膊挥糜嬢^,她可比旁人都信這些命理天象之說,唯恐自己沾上什么不好頭一個就躲得遠遠的了,只要下邊人不克扣,月余的時間,眨眼也就過去?!?/p>
菀妃和敬妃談完宮務(wù)正閑聊說話,敬妃對于自己視若珍寶的養(yǎng)女可謂是疼到了眼珠子里,真是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寶貝沾上任何一點不好之處,至于有個和她有妨克之嫌的生母一提起來敬妃心里就生氣,有個妨克之名的生母,那榮和的名聲的豈不是要受到了連累!
不管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寶珠養(yǎng)女,安陵容現(xiàn)在的名聲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她都給幫著洗刷干凈。
“敬妃姐姐也莫要憂慮,聽姐姐剛才說差人去查到的消息和安妹妹的猜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真是祺嬪散播的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總是會留下些蛛絲馬跡?!陛义徽f起祺嬪言語中不自覺的升起一抹嫌惡,祺嬪長得漂亮不假,可為人處世和作態(tài)都跟個攪屎棍兒一般,事事皆要出人頭地不說還要踩旁人一腳才好。
并非說出人頭地不好,只要別妨礙到旁人,管她走到哪一步是當(dāng)嬪還是做妃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祺嬪早先為皇后爪牙打沖鋒,現(xiàn)在沒有皇后示意竟也開始干起這些惡心人的事兒來。
甄嬛左思右想,也著實想不到祺嬪和安陵容之間有哪里來的利益沖突非得拉扯安陵容一把看她不好過的。
這些年來,她和安陵容之間的關(guān)系不再像剛?cè)雽m時那般親近,也犯不上說老死不相往來,況且她現(xiàn)在也養(yǎng)育著兩個公主,見聽聞安陵容之事心下也不免氣憤與骨肉妨克之說。
在宮里邊,誰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不管是自己的骨肉還是為了以后有個依靠,這一下來個分間母子情分的做法無異于是誅心之舉。
做法雖未見血卻可比真刀真槍來的叫人心痛了。
“好在皇上最后也是考量頗多并未深信,只是叫陵容在自己宮中靜修,等過去些風(fēng)聲,估計也就好了,至于祺嬪那里,聽聞她現(xiàn)在與景仁宮之間來往不在與之前密切,但到底還未徹底斷絕,焉知道以后又會想鬧什么動靜?!本村c點頭,眉眼間依舊帶著些擔(dān)心,談話間,雖然對于是不是祺嬪做的還沒證據(jù),但三言兩語間也確實叫人相信就是祺嬪的手筆。
話畢,敬妃幽幽道:“菀妃妹妹,都道只有千日做賊,萬沒有前日防賊的道理,皇后如今半死不活,可百足之蟲雖死猶僵不得不防,哪怕不是祺嬪做下也得防備著其借機反撲回來。”
“敬妃姐姐說的有理,祺嬪到還好說,其人在明容得咱們防備著,怕就怕縮在那陰暗角里咱們看不見的?!?/p>
菀妃低頭輕抿了一口茶,四阿哥因為用功加之三阿哥因為其母也差不多廢了,皇上早前就下旨將人接回了宮中的阿哥所居住到尚書房讀書。
眼看著一切都在朝正道上走著,可安陵容的遭遇又叫她心中警醒。
這宮中,親生骨肉尚且因為旁人一句斷言就離間不和不能見面,合乎一個半道出家因為利益結(jié)合一塊的庶母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