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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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賈婆婆飲毒茶,死了,和那許蘭笤同歸于盡
她在張妼娢懷里離開的那日,趙歸荑站在翔鸞閣外面,沒有進(jìn)去
她覺得,姐姐在那樣的悲傷下,不需要安慰,安慰也沒有用
只有為她留下一點(diǎn)兒時(shí)間和空間,自己去明白、理解
趙宗實(shí)和高滔滔的孩子滿月,宮里擺宴慶祝
趙歸荑先到了宴席上,張妼娢并不打算來,她便看著后院的幾處玩物
那張滿月弓還在,只是物是人非,沒有人陪著她拉弓射箭,回憶幼時(shí)了
趙歸荑心下悵然,不愿多做停留,到了主宴上行禮后落座
只有把自己包裹在喧囂中,才能短暫地忘記痛苦
宴會開始,趙禎入座,徽柔便是抱著稚子仲針去見官家
怎料叫官家想起了最興來,不免心口疼痛
若是以前,她定會上前噓寒問暖,說幾句話逗官家忘懷
但現(xiàn)在,她只想坐著剝荔枝,靜靜“看戲”就好
茫茫深宮,終究是磨平了她的棱角和俏皮,讓她有些許麻木
只不過,冰冷只是她的保護(hù)色,她終究還是心善的那個(gè)趙歸荑,知書達(dá)理善解人意的那個(gè)趙歸荑
曹丹姝提出要升遷苗娘子為二品淑儀,說是嫁女兒的賞賜。又說將張娘子升為妃,以示護(hù)駕之功
眾人未免有些不大信服,但趙禎沉吟片刻后,一句話,讓趙歸荑心如刀割
趙禎“也不只為了這個(gè),近日遼金來犯,邊疆小戰(zhàn)戰(zhàn)敗,遼金提出和親,我朝只有歸荑一位公主尚未婚配,又與遼金皇子適齡?!?/p>
趙歸荑不可置信地看著曾承諾要她和徽柔做大宋最快樂的公主的爹爹,自己和徽柔,終究是笑話嗎……
成年趙歸荑“爹爹,歸荑還小……”
趙禎抬手止住了她的話,眼神中的無奈表達(dá)了他的無能為力
趙禎“他只比你大三歲,你也不小了,等及笄后,就去成親。”
趙歸荑眉眼帶著苦笑,捻裙,強(qiáng)忍淚水行禮后,離開了宴席
她改變不了爹爹的決定,徽柔也一樣
她跑到了后苑樹林偏處,淚水再也止不住,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徽柔追了出來,她不大想留在宴席上,她氣不過張妼娢升為妃
成年趙徽柔“歸荑……”
趙歸荑抬頭瞧著徽柔心疼的眼神,無力說到
成年趙歸荑“現(xiàn)在,我終是和你一樣了。”
言語中沒有責(zé)怪和怨恨,只有深深的無力
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波瀾,甚至泛起了一絲笑意,但只有她知道那笑容有多牽強(qiáng)和苦澀
趙徽柔附身蹲下,抱住了歸荑,那懷抱,還是那么像爹爹和姐姐
只是,趙歸荑不想叫爹爹再抱了
成年趙徽柔“別哭,是我的錯(cuò)。我不該只想著我自己的?!?/p>
可這件事,又怎么能怪趙徽柔,又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座孤城中,從來沒有人,能笑著離開
成年趙徽柔“對了,還有一件事?!?/p>
趙徽柔松開了懷抱,注視著她的雙眸,認(rèn)真而猶豫地說
成年趙徽柔“周家的那個(gè)家主,周豐燁,死了?!?/p>
趙歸荑愣了,一時(shí)間不知道是應(yīng)該難過,還是痛苦,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趙徽柔不大放心地目送她踉蹌著起身,跌跌撞撞地離開,想扶她的手終是停在了半空
趙歸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周豐燁,周煜辰的父親,那個(gè)慈祥和藹的周家家主,離開了
究竟是誰,說不危險(xiǎ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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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更新請查收~
為了更好的開虐,斷更了幾天,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