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聽不懂這世界的聲嘶力竭的……
藍曦臣不是原來的藍曦臣,確切的說,他是經(jīng)歷了一切塵埃落盡,又覆塵埃,塵埃又盡的男人。
那個世界,魏嬰復(fù)活后,嫁進了藍家成了當(dāng)家主母,日子平靜不久后,一場尸潮暴亂,逼得人們無所生存,剛開始是,以殺止殺,后來,他得了秘法,以己身破滅于天地,救贖于萬世。
待他又一次醒來時,天地似乎都變了風(fēng)雅,他手邊只有他的朔月,他空落落的抱起朔月,他回到云深不知處,眾人皆老,只有他是少年模樣。
“忘機,你可曾見過懷桑?”
“不曾。”
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叫他去找到聶懷桑。
后來,他輾轉(zhuǎn)漂泊,被卷入各個世界,不過,皆是花落,人不知。
這不知是他經(jīng)歷過的第幾個世界,他只知道,鈍刀割肉,怎是一個疼字了得。
夜至,竹石微冷,是料峭清寒。
藍忘機有些頭疼,黑巖山這個地方太過于玄學(xué)了,先是肖公子,再是聶懷桑,之后是大哥,若不是他從背后將大哥擊暈,大哥怕是也要隨著聶懷桑而去,一切都太突兀了,藍忘機有一種預(yù)感,這一切,原本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他望著窗外,喃喃自語: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望著藍忘機的身影,盡是孤單落寞,魏無羨把紅色的發(fā)帶解下,從背后翹起腳尖,用它遮住藍忘機的眼睛,輕輕道:
“休息會,接下來交給我?!?/p>
藍忘機反手握住他的手,順著他的手把發(fā)帶系在自己的眼睛上。
冰涼的指尖,沾染上少許溫度,藍忘機突然心跳加速,但眼前的景象讓人驚醒。
窗外,尸橫遍野,鮮血成河,一群惡靈猙獰著,卻被束縛在地上,遠遠的整個山都是。
血紅色的水滴鋪滿大地,只有他們的一間竹屋依舊蒼翠無比……
藍忘機想,從他們進入起,便中了幻術(shù),不對,這個地方本身就是幻境,尋常的幻術(shù),他們不會沒有察覺的。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p>
藍忘機解下發(fā)帶回頭給魏嬰系上,看到了他因為解下發(fā)帶,蓬松翹起來的頭發(fā),手忍不住揉了揉,捋順。
魏嬰光顧著震驚,并沒有注意到藍忘機的舉動,
“藍湛,看來這里是個大麻煩呢?!?/p>
魏無羨抬頭望著藍忘機,聲音很是凝重,可皺緊的眉頭卻舒緩了。
他們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