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縈繞姑蘇藍家學院的歷史課上,白衣長袍男人一手捋著胡子,一手拿著書,講道:“藍家與聶家世代交好,但是哪任家主任職期間關系達到頂峰呢?”
聶景儀打了個哈欠,用書掩住懶洋洋靠在藍懷桑肩上的自己的肩膀。
聶景儀的歷史老師藍如儀是藍家家主藍景儀的毒唯,不管說到誰總能提到藍景儀,聶景儀總是很納悶和自己同名的這個男人是多有魅力,能讓很多人提起他就一副毒唯的表情,他在藍家遇到不少藍景儀毒唯,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他的歷史課老師藍如儀。
他姓藍名曄,卻因為崇拜藍景儀,央著自己的父親給自己起了個字,如儀。
不僅藍家藍景儀毒唯多,他聶家更多,他的小叔叔聶家家主也是藍景儀毒唯,時代進步,雖然和有名的人物重名已經(jīng)不是什么忌諱了,但聶家只有他一個名喚景儀的,他那個小叔叔把他當藍景儀培養(yǎng),沒事就借口罰他去藏書閣抄藍氏家規(guī)。
是的,他未出家門就已經(jīng)能雙手熟抄藍氏家規(guī)了,他小叔叔不知道哪里聽來的藍景儀童年趣事,說偶像就是這么養(yǎng)成的,按照藍家藏書閣的規(guī)格也弄了個藏書閣,還去藍家石碑拓了九千家規(guī)集成冊,放在自家藏書閣,不僅讓小輩去抄,他自己也去抄,說是表達對自家偶像的崇拜。
瑪?shù)拢徘Ъ乙?guī),又臭又長,這誰受得了,偏偏這些毒唯洗腦能力賊強,禍害了無數(shù)聶家子孫,在聶家你總能看到這副景象。
“這是新送來的藍家家規(guī)?”
“是的?!?/p>
“怎么看著比我那時候還多?!?/p>
“的確是長了,我記得咱們那時候還是六千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千條了,真懷念啊,抄家規(guī)的日子?!?/p>
“是啊,那可真是一段愉快的時光,得讓我家那小子趕緊體驗體驗,說不定到我孫子那輩就得破一萬了?!?/p>
“哈哈哈哈哈,倒真是有可能?!?/p>
一群抄家規(guī)的畸形變態(tài),日常在抄家規(guī)路上的聶景儀痛苦的想到。
你說你們一群聶家人好好的約藍家那些古板干嗎?聶景儀日常吐槽。
后來他就被送到藍家求學了,不出所料,因為他的名字,激起了一堆藍家毒唯的魔鬼心態(tài),根據(jù)各種野史消息,把當年藍景儀經(jīng)歷過的通通給他來一遍,對于抄藍氏家規(guī)這件事他已經(jīng)熟練的不行了。
所以當藍家眾人看著他熟練的寫出藍氏家規(guī)時,更加堅定了把他打造成第二個藍景儀的信心。
聶景儀扶額,不過,他也認識了一個比較通透的人,藍懷桑,這倒與自己偶像的名字相同,沒錯在聶家一個遍是藍景儀毒唯的地方,他與眾不同的是藍景儀摯友聶懷桑的毒唯,怎么說呢,因為自家小叔叔的騷操作,他從小就泡在藏書閣里,自然看了不少書,其中就包括聶家各代家主傳,這里他最崇拜的就是聶懷桑。
藍家倒也是有不少聶懷桑的毒唯,他新認識的好友藍懷桑就是一個,據(jù)說他從小被強行教會摸魚斗鳥技能。
不過向來古板的藍家能養(yǎng)出藍懷桑這么個有趣的人,可能也是多虧了那些人的教導。
“老師又在借機夸自家愛豆?!甭櫨皟x用手指戳了戳同桌藍懷桑,悄悄道。
藍懷桑帶著笑意附在他耳畔:“景儀不妨當成是在夸自己。”
“得了吧,太羞恥了?!?/p>
“我倒覺得景儀很優(yōu)秀呢?!?/p>
“切,差點忘記了,你這個藍景儀毒唯,是不是在借機夸自家愛豆?!?/p>
“不算是,我是在認真的夸景儀呢?!?/p>
兩人壓低聲音偷偷道,歷史老師見以往附和自己一起夸愛豆的藍懷桑沒吱聲,便覺得不對勁,仔細一看看似認真看書的兩人在說悄悄話,還有聶家的那個都快趴到藍懷桑懷里了。
“聶景儀?。?!”
聶景儀條件反射的起身,“老師?”
“你說說我剛才講什么了,看你那副表情就是沒認真聽講,知道‘桑儀良酒’是什么意思嗎,還有哪個通假字?”白衣老者憤怒道。
他最煩不認真聽他吹噓自家愛豆的人了,年輕人真是沒品位。
聶景儀不禁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道:“桑儀良酒最初指聶懷桑與藍景儀的友情,后成為友誼的象征,多用于形容摯友,也成為了一些場面的客套話,其中良通兩,良酒最初指兩瓶酒?!?/p>
要不是他昨天和藍懷桑在藏書閣看書的時候,八卦藍景儀與聶懷桑的友誼,看了不少官方說法,他還真答不上。
白衣老者有些震驚轉為欣賞的道:“坐下吧,好好聽課?!?/p>
在老者的目光里,聶景儀仿佛讀到了‘孩子,只要你喜歡我愛豆藍景儀,你就是我寵愛的學生’的話語,什么魔鬼毒唯。
下課后,藍懷桑揉了揉藍景儀的頭又笑道:
“老師還是老樣子,景儀昨天不還說兩人之間絕對有激基情嗎?”
昨天他們吃瓜討論的時候,景儀信誓旦旦的說兩人之間絕對不是普通的摯友關系。
藍景儀撇撇嘴,“當然,兩人終身未娶天天膩在一起,除了名分什么都有了,怎么可能沒有基情。”
“打個比方,正好你我一個叫景儀一個叫懷桑的,要不是我們喜歡對方,兩個大男人天天膩歪在一起,同吃同睡,粉絲毒唯都發(fā)展到合家陣營去了,你說這是純粹的友情誰信呀?!?/p>
藍懷桑勾起唇角:“景儀說的對,所以‘桑儀良酒’也通常被用在描述同性之間隱晦的愛?!?/p>
“啊?懷桑你知道的真多。不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我昨天說他們絕對有問題的時候,你還故作不懂的問我為什么!??!”
“噗……都怪景儀太可愛了,忍不住就逗弄了一番。”說完他低頭吻住聶景儀的額頭。
“都怪景儀太可愛了?!?/p>
他壓低聲音附在景儀耳畔,氣息惹得景儀的耳朵輕顫,看到羞紅的耳尖,他又輕笑一聲,之后,后退一步,大步遠去。
留下剛反應過來的聶景儀,怒吼道:
“藍懷桑?。。∧憬o我站住說清楚為什么要戲耍我!”
少年追著遠去的身影,一道清晰的聲音傳來,令剛出門的歷史老師腳步一頓。
“都怪景儀太可愛了?!?/p>
與君初相識,
猶似故人歸。
以我之姓,
冠你之名。
跨越千百年,
我聽見了你期待,
而今,
我終于可以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