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的茍延殘喘,都是為了遇見你時,可以盛開。????????????????????????????????????????????——中年溫若寒
走過半生,塵埃落定。有過瀟瀟灑灑,也曾是萬人之上。
不過,都抵不過一句:后來,造化弄人。
“我溫若寒一生作惡多端,殺人無數,無妻無子,可我從不曾后悔。”
溫若寒曾經戲謔的問過孟瑤,他可曾有悔過。孟瑤沒有回答他,倒是反問他一句。
溫若寒回答的擲地有聲,他一生不曾后悔,他走的每一步都很認真。
“不過,我有很多遺憾?!币运F在的權勢,巧取豪奪又怎不可?
可他知道那人不愿,他不愿的事,他從不會去勉強的。
孟瑤看著那個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沉默下來的溫若寒,忽然有些感慨,他也不知道他想感慨什么,他只是忽然意識到,一種孤寂感。
那是高處不勝寒,孤身一人的冷寂。
后來,射日之征結束時,孟瑤曾見過藍啟仁先生,他一襲白衣,出奇的是,他沒有帶云紋抹額。
藍啟仁漫無目的的走在不夜天的大殿上,要不是他突然喚住他,藍啟仁怕是還會四處游蕩著。
那是藍啟仁,第一次到溫家不夜天,也是最后一次。
“藍先生?”“是孟瑤啊。”“藍先生好像在找什么,需要的話,可以告訴在下?!?/p>
孟瑤沒有看到他想象的,藍啟仁眼中大仇得報的快感,那里只有一片深幽幽的化不開的悲傷,像是一片湛藍的孤海,沒有天空和游魚。
藍啟仁看了他很久很久,看的孟瑤有些慌神,才聽他道:“他死之前的時候可曾說過什么?”
莫名的,孟瑤知道他問的人,應是溫若寒。
他想了想,還是回答了:“并無。”
“……知道了,你忙吧,我就來看看?!眲僬邽橥?,不夜天的戰(zhàn)果,首功是孟瑤,這戰(zhàn)后的地界自是屬于孟瑤。這時,他正在組織人清理前人留下的痕跡,重建王權。
藍啟仁轉過身,遠去。
孟瑤看著他的身影,他無措的像是喪家之犬般狼狽不堪。
“藍先生,他的密室里有很多書信都是寫給名叫與卿的人,倒是沒什么情報,只不過是每一封信上都有著一句相同的話。”
“我的小哭包,我想你了。我知道錯了,我好想你?!?/p>
孟瑤沖著逐漸遠去的身影喊道,他敏銳的覺得,這也許,很重要。
以藍啟仁的能力,他必然聽的到,當他聽到,哭包的時候,他本以為他再也流不出淚的雙眼,突然淚如雨下……
我本以為心如磐石,卻道是人心,豈非草木。
此去經年,那少年,終是走了不歸途……
藍啟仁知道他和溫若寒是死結,解不開的。
他們少年相識,情意不輸于任何人,但造化弄人,終究是分崩離析。
“小哭包,我想你了……”
“小哭包,你有沒有想我……”
“……”
……
“小哭包,我愛你?!?/p>
“藍啟仁,我愛你?!?/p>
風吹過被淹沒的聲音,死去的靈魂在嘶吼,活著的人卻聽不到。